“不!”
“饶命!饶命!”
“为什么,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们答应过我们的!我们应该出去,不应该死在这里。”
七十多名天工族人看着眼前突变的一切,他们的有的悲鸣,有的疯狂,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倒地哭嚎。
“纪家人,你们都该死啊!”
还孩童的母亲,天工族长的妻子目眦欲裂,冲向纪鼎。
但是很快,便被红丝穿过身体,步了丈夫的后尘。
“唉!”
纪河叹了口气,扭过头去,不去看眼前的一切。
他已经老了,老迈的已经不愿意在看见这些杀戮。
在纪鼎身后,纪河身前,一场杀戮正在展开。
纪柏和项忠便是这场杀戮的执行者,虽然只有两人,但是面对这些天工族人已经足够了。
失去了传承和修炼机会的天工族人在面对纪柏和项忠之时,只是一些更为强壮的猪猡罢了。
鲜血洒满了整个龙椅,红色的血液渗入了金色的龙椅之中。
“为....为什么...我们甚至可以不离开!”
“鼎....鼎王......留我天工族血脉!”
纪鼎的脚下,那浑身血液就要被放干的天工族族长伸手抓住了纪鼎的裤腿。
他瞪大眼睛开口问道。
杀子杀妻之仇,不共戴天,但是此刻,为了族群的延续,他可以忍下那恨意,如同他的先祖一般,求来一场苟延残喘。
“留不下的,龙椅本就是一件诅咒之物,想要诅咒延续,那么必然要强大的力量,想要束缚住我的后人,只有刻骨铭心的恨意才能维持诅咒的延续和诅咒的彻底。”
“所以,你,你的孩子,你的妻子,你的族人,都会死在你的面前,这一千多年的希望瞬间的破灭,你的绝望和恨意足以铸造你们天工族最出色的作品。”
纪鼎低下了头,他面色平淡,但是罕见的看向天工族的族长,解释了起来。
噗的一声。
大口的血沫被天工族长吐在了纪鼎的脸上。
纪鼎站起了身来,他伸手擦去了脸上的血珠,天工族人身在地下,日夜与熔炉相伴,燥热的空气让他们的口气有些难闻。
纪鼎平静的看向眼前,他伸出手,微微一抓。
一个躲在角落的天工族人便被纪鼎抓在了手中。
他的容貌还有些稚嫩,显然年龄并不算大。
纪鼎没有犹豫,用力一捏,只听得噗嗤一声响,一刻头颅如同西瓜一般破裂。
红的白的洒在了龙椅之上。
“纪鼎,我诅咒你纪家绝后,世世代代受到最恶毒的惩罚!”
天工族长一字一顿,口中含着血狠狠说道。
纪鼎并不在意,他只是向前,从血泊之中走到了纪河身旁。
“待到龙椅彻底吸收了鲜血和怨念,还请烈祖和王叔帮忙带到皇城之上。”
纪鼎恭敬的看向纪河,低声说道。
项忠垂手走在纪鼎身后,如同一个普通的老奴。
身后,满地的尸块和血迹将龙椅包裹,堆积在龙椅之上的尸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