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路边的野花野草都被暗红色的血液洗掉了原本的颜色，时不时还有几道歇斯底里的哀嚎声从山顶处传来。
看到这一幕，苏长歌内心并无多大动荡，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本就是九州江湖中生存的铁律，若是自己实力薄弱，恐怕早已经死在外面了。
想到这里，苏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在下山时，师尊老人家还说他的面子有多厉害，可自己这一路走来，似乎靠的还是自己的实力，尤其是那玄冥二老，更是丝毫不把师尊放在眼里。
要不是自己有系统，恐怕早就死在他们手上了。
等这次事情结束，回到武当，他必须要和师尊好好说一下这事了。
自从双方提起“俞岱岩”一事后，走在苏长歌身后的赵敏从头到尾都不敢抬头说话，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清澈似水的杏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恐惧。
偶尔她也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面前的苏长歌，当对视到那双冷漠的眼眸时，她立刻敛眸，娇躯一颤，一脸紧张的垂下头去，如同一位做错事的小女孩。
虽然前面，苏长歌已经说了无碍，但是在她心中亦是一块无法提起的巨石，看样子等这件事结束以后，自己后面定要好好上一趟武当山代汝阳府致以最真诚的歉意。
就在两人来到山上半腰间时，两人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长歌停下脚步，眉头一挑，循声望去，只见在不远处正跑来一位中年男子，他长发披肩，身材魁伟，脸上有着数不清的刀疤，样貌十分丑陋。
“苦头陀，你怎么来了？”
看到身后追来的中年男子，赵敏神情一紧，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质疑，她朱唇轻启，连忙问道。
这苦头陀是她汝阳府的人，平时很少出门，今日出现在这里，倒是让她十分意外。
苦头陀用双手打了一下手语，随后便一脸警惕的望向赵敏身旁的白衣少年，垂在腰间的左手慢慢移到腰间所别的匕首上，随时准备出手。
看到苦头陀有要出手的动作，赵敏吓得惊慌失色，连忙上前劝阻道：“苦头陀，休要无礼，这是我的一位朋友！”
她可是清楚明白这白衣少年的实力，就连自己手上最强的玄冥二老都抵不过他一招，死在他的手上，更别说实力只有自在地境的苦头陀了。
再者说，他虽然长的丑陋，但是为人忠心，经常为自己出谋划策，这次破坏大明武林的计划就是他提出来的，若是他也死在这里，那自己可真的就得不偿失了！
“看来赵姑娘身边能人不少啊！”
苏长歌淡然一笑，轻挥衣袖，深邃的目光望着眼前的苦头陀上下打量了一番，悠悠赞叹道。
如若他猜的不错的话，这苦头陀应该就是曾经明教右使范遥，为了调查当年阳顶天失踪一事，不惜自毁容貌，隐姓埋名，甘愿做汝阳府一名下人。
“苏少侠谬赞了！”
赵敏轻咬银牙，微微颔首作揖，她自然听不出面前苏长歌的话里有话，只当是对她的一阵嘲讽罢了，
连自己身边的玄冥二老都死了，苦头陀一个区区自在地境又哪里可以称之为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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