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可算是开眼界了，原以为林枫那样的智者，不会说出这么没皮没脸，不符合自身利益的话来。
然而，门外走入一个老者。
拄着拐杖的他，正是协助于禁留守陈留的程昱！
他，早已知晓这一切。
“不，正因为是林子江这种逆天之人，才会做出这般疯子般的抉择！”
众人扭过头来，齐刷刷看向程昱。
“程先生，莫非你有对策？”
曹操看向程昱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希冀。
他也知道程昱是林枫的手下败将，但他最希望经验最足的程昱能给出合适的对策。
“不，孟德你也要认清，林枫这疯子用的全是无解的阳谋，我们若不能跳出他的框架思维，根本无法应对！”
看着程昱摇头否决，曹操的眼神之中首次出现绝望的眼神。
刺董失败，他没绝望。
众叛亲离，也没绝望。
但今天，他看不到未来的道路，仿佛天下都成了那个人的棋盘，自己的路都被定死了，根本无法自主！
这一刻，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其他人也差不多，不过，程昱却没让他们就此认输。
“主公，遍寻天地之间，唯有一计，能破除那林子江的谋划，也能让天下人对我们无法动手！”
众人麻木的抬起头来，看着程昱踱步。
只见程昱走到沙盘上，眼神比他做肉脯的时候都要阴鸷几分！
用他充满褶皱却厚实富有力量感的手指，点在沙盘一处之上。
曹操一愣，这是..这，可以！
连郭嘉与荀彧，都愣了。
荀彧思考良久，眼眸逐渐泛起亮光。
“仲德先生..你意讨伐匈奴，是要设计引发匈奴南侵，而我等引军而伐，天下人都不能趁机谋划我军，而刘备以汉臣自居，肯定不能让吕布违背天下大义？”
程昱与曹操淡淡一笑，荀彧还是太年轻，太仁慈了。
程昱见曹操让自己继续说话，便直言道。
“不！今晚，我军便奔袭匈奴，尽屠其子民！”
郭嘉与荀彧顿觉背脊汗毛一竖，这..能行吗？
曹操眼眸之中的神色愈发精妙，补充道。
“匈奴各部，互相割裂。其中数部，还与曹某交好。
只要我们设计造出借口，把那几个实力一般的部落吞并，杀伐其有生力量，以其幼童妇孺，繁衍生息！
不仅大义站在我等肩上，那林子江要求的许多事，我们都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以后，再鲸吞南匈奴全部，没有西北，我们也有并州故地，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郭嘉亦是狂喜，指着地图说道。
“对！虽然我军损伤或许会加剧，甚至会消逝十之七八。然而经此一役，我军声威必然震天，天下诸侯难再有阴谋诡计对我等实施！
戍边重责，一直以来都无人敢借此反逆。那公孙伯圭边郡的乌桓鲜卑诸胡，早已退缩漠北，反倒是这匈奴，连年侵袭我大汉州郡，无论如何，优势在我！”
荀彧略作思考，再度补充。
“如此..或许能向天子请旨。若是那刘玄德还以汉臣自居，必然不能让四方宵小来扰乱我军！而西北动乱，更无心眷顾司隶之地。
长安之地，或许能发动可联络的世家。而我军若是要打上平讨匈奴的旗号，或许..”
众人眼神对视，不约而同地开口道。
“或许，我们还能从天下诸侯的手里，捞到更多的物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