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妄言感动,周谨补了一句:“那天亲你,没经过你同意,我给你赔罪。”
谢妄言:“……”
【突然想吃火锅,我出门了】
【+1】
【呜呜呜好好磕啊,一个死鸭子嘴硬傲娇不肯好好吃饭,一个端着碗二话不说过去强喂】
【周谨喂给谢妄言的是羊肉,周谨喂给我们的是狗粮啊啊啊】
【锅里有香菜有蘑菇还有猪肉,谢妄言都不吃,周谨偏偏喂了羊肉和虾滑,完美避开】
【有被周谨暖到】
【卧槽腐癌们别乱磕行不行?谨哥出道时就说了喜欢女人,喜欢女人,喜欢女人!他就是出于礼貌,照顾谢妄言而已】
【你骂我 我骂你 我们哥哥睡一起】
谢妄言被香味勾出了馋虫,也没拒绝,捧着碗坐到锅前喝了起来,还主动帮周谨涮肉洗菜。
吃着吃着,谢妄言没忍住,把筷子伸向了周谨那半边漂着一层红油混着麻椒香料的麻辣锅。
没一会儿谢妄言就被辣到嘴唇红肿。
周谨眯起眼睛,看了眼谢妄言拿着筷子的手,骨节匀称,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是干净的莹白色。
真不愧是弹钢琴的,连手也是一副美人骨,周谨心道。
尤其是……当谢妄言那只手往锅里放白牛肝菌时,沾上了透明的蘑菇粘液,手指间拉出一道细细的丝线。
周谨莫名有点口干舌燥。
……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周谨和谢妄言的粉丝看直播看馋了,都出门去吃火锅了。
而贺沉和闻砚深的CP粉在超话和广场上欢腾了起来,热热闹闹地给深沉夫夫办婚礼。
曾经剪出【索腰亲吻视频】【长腿怼到贺沉脸上视频】【闻砚深事后烟视频】的CP超话产粮太太@软糯糯 再次拿出了看家本领,写了一篇多达两万字的《被锁铁笼后,贺沉腰间遍布指痕》,很快发到了超话里。
@软糯糯 太太每次产粮,文中描写的闻砚深都堪比海棠文男主,变着花样的折磨人,贺沉就像个被剥了壳的鸡蛋,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闻砚深吞吃入腹。
但@软糯糯的用词极为含蓄,通篇没有一个敏感词,但字字句句的氛围感和张力都直接拉满。
深沉超话今非昔比,目前已经突破了五百万粉丝,浏览量破亿,CP粉多得数不胜数,写同人文的、画小条漫的、剪视频的、配音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有舞到正主微博底下,@贺沉@闻砚深问什么时候结婚的。
别家爱豆都是直接无视CP超话,不关注也不回复,两个正主有时候还互相拉踩,撕逼撕番位。CP粉只能自己脑补,自己制糖。
深沉夫夫家的粉丝就不一样了。
贺沉和闻砚深两个人的微博大号,都是关注了深沉CP超话的。
甚至还有粉丝给贺沉P了假的结婚证和结婚照,发到了闻砚深的微博下边。
闻砚深面无表情地看完。
想了想,把结婚证的照片保存在了手机里。
接连拿到了两座金佛像后,贺沉他们在怨咒村最后一天的录制就容易多了。虽然也有从天花板上突然掉下来的贞子,有突然出现桀桀笑着的白衣女鬼,贺沉他们渐渐地也免疫了。
《借一生说话》第二期节目,在一波三折中总算是圆满结束了。
导演出现在镜头前,笑眯眯地给第二期节目画上句号,“恭喜大家成功集齐了九座金佛像,帮黑佛重塑金身,在怨咒村度过了快乐又难忘的一段时光。”
众人:“……”
快乐倒是没有。
难忘倒确实是挺难忘的。
毕竟这破地方总出事。
私生偷拍、粉丝跳楼、高空坠落还有闻砚深的身体异常,很难说是不是这地方的风水有问题。
谁也不想在这种阴间的地方久待。
尤其是林迟心脏病发作去了趟医院,NPC们也不太敢吓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吃鱼]夫妇苟到了节目结束。
[软糯]二人也很低调,江软年长,很忌讳鬼神之说,这三天表现得中规中矩,云糯也是全程在摸鱼,剪了不少贺沉和闻砚深的高糖视频。
拍第一期的时候,嘉宾们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还一起吃个散伙饭。
怨咒村这一期拍完,众人恨不得连行李都不收拾了,直接拎包走人。
导演还有点舍不得,临别前最后煽情了一波,“大家可以提前期待一下《借一生说话》第三期节目,第二期有多恐怖,第三期就有多治愈,我剧透一下,第三期节目是宠物综艺,每组嘉宾需要带一只宠物过来直播噢!”
“第三期,我们不见不散!”
“第二期的花絮和幕后采访,以及第三期的预告,会在《借一生说话》第二期正片后播放。”
“下一期节目,有一位神秘的飞行嘉宾将来到我们的节目现场。”
“敬请期待~~~”
【啊啊啊宠物!本养宠达人爱了!!!】
【贺沉带个鸽子来吧】
【就上次在大周村袭你胸的那只 @贺沉】
【闻总:你礼貌吗】
【礼貌闻总:你吗】
【呜呜呜我还没看够怎么就结束了?】
在观众们爆屏的哭泣表情里,导演目送着一个个的嘉宾上了车。
贺沉和闻砚深是最后走的,因为贺沉高空坠落的事,警方还有后续的调查与取证,需要贺沉和闻砚深配合。
和警察沟通完,从怨咒村里出来后,贺沉沉默了。
上次,他助理好歹还开车来接他。
这次,他助理干脆不来了。
贺沉被攥着手腕,拉到闻砚深的保姆车前。
“你先走,一会儿我坐导演的车回市里。”贺沉说。
高空坠落那事,有几个细节,他还想问一下导演。
闻砚深没回答,冰冷的目光像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地包裹住贺沉,像是要缠绕捆绑住他的四肢,再不让他逃离半寸。
这时,贺沉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没有备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贺沉被闻砚深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正好电话响了,他说了句稍等,连忙摁了接听键。
电话里,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清亮好听。
“贺沉,是我,我是江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