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闻砚深处于失控状态,根本不会吞咽。
密室的环境里又没有矿泉水。
想到什么,贺沉耳朵红了,他捧着闻砚深的脸主动亲了上去,折腾了好半天,终于看到闻砚深喉结滚动,那两粒药算是咽下去了。
贺沉松了口气。
他伸出指尖,揉了揉红肿刺痛的嘴唇。
嘶……真疼。
这人明明都意识不清了,他吻上去的时候,还被闻砚深把那两片药弄进了他嘴里,差点给他吞了,好不容易才把药给闻砚深喂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空气里安静得吓人,透着一股浓重的焦灼感。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闻砚深再次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了不少。
“闻砚深,你醒了?”贺沉担忧地看向闻砚深,“刚刚……你怎么了?”
闻砚深脸色微微一变。
黑暗,迷雾,十字架,铁链……
今天这个密室里一切的一切,都与四年前完完全全的重合。
这直接激发了他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心魔。
“……我太困了,绑在十字架上睡着了,做了个噩梦。”闻砚深眼神微闪,搂着贺沉的腰把人抱到椅子上,双手非常流氓地撑在椅子两侧,故作轻松地调笑道:“嘴唇这么肿,是不是趁我做梦梦魇了,偷亲我啊?”
贺沉羞愤不已。
闻砚深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贺沉,“又红又肿的,像被欺负了似的。”
贺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闻砚深,“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闻砚深没说话。
那些腌臜事,没必要都说与贺沉听,这只会让贺沉徒增烦恼,污了贺沉的耳朵。
有些事,他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他想把他的快乐与贺沉共享,想把他的伤口藏起来,一个人偷偷舔舐。
他不愿意贺沉同情他。
他不愿意贺沉因为同情他,因为愧疚,而妥协跟他在一起。
那是对他闻砚深最大的羞辱。
他不屑于此。
闻砚深的眼里,有一抹暗色转瞬即逝,但贺沉还是察觉到了。
只是,此时此刻并不是逼问的好时候,外面节目组的人随时都可能会进来。
贺沉把那瓶药递给闻砚深,“你的药。”
闻砚深动作一僵,沉默了片刻,才伸手接了过来,匆忙塞进兜里的动作,显得有几分狼狈。
“这是什么药啊?”贺沉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
“维生素。”闻砚深随口说了句。
贺沉面色清冷,“哦。”
心里,默默地念了好几遍那种药的名字。
……艾司西酞普兰。
……他查了,是一种抗抑郁症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