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一个常年战争不断的地方。而阿姆所在的地方,则是一个格斗大本营训练场,至少有南城一个郊县那么大,全部都是她的地盘。
这是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只有血腥,戾气和滚滚硝烟。终日阴霾的天空看不到太阳,始终风沙滚滚,仿佛空气中都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
成群结队的兀鹰在天空横冲直撞,它们飞过的时候总会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腐肉血腥的味道。这是群靠吞噬尸体存活的物种,十分的生猛。
yama说,这是中东地区最恶劣的地方,没有之一。这是一片被世人遗忘的土地,在地图上根本都找不到,比那犯罪率最高的黑三角都还要可怕。
然而,他自小就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生长,他见过的死人比活人多。他在森森白骨中游戏,一个个骷髅头就是他最好的玩具。
所以,他才有了yama这个名字,喜欢上与死神一样的装束。
我到这里的时候,yama已经处于重度昏迷,阿姆揭开他脸上的骷髅头面具时,我愣住了。除了气色,这张脸跟我一模一样,就像是复制黏贴似得。
一个非常英俊儒雅的男子在给他治疗,他在这儿的代号是雪狼。
他跟我说,yama从出生起就感染了一种特殊的病毒,以至于他的造血功能缓慢,长期处于贫血的状态。以前他年纪小尚能以药物克制,但现在他对那种药物已经免疫,找不到可以替代的药了。
我问雪狼,那找我来有什么用?
他说,我跟yama是双胞胎,我血液中的细胞能够激发他的造血功能。
我有些怀疑,既然只是我血液中的细胞就能激发yama的造血功能,那为何阿姆会摆那么大的谱找我,甚至从小就培养我。难道,她仅仅是想我来献血?
但质疑归质疑,我没有推脱救yama的想法。他是我哥哥,兴许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怎能不救他呢?
于是在雪狼的安排下,我和yama先后进入了手术室。我被麻醉过后,隐隐约约听到了阿姆阴冷的笑声从手术室外传来,我预感到了什么,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在病床上,床前站着yama。他依然穿着黑袍子,戴着骷髅头面具,但手里没有抱那把看起来很诡异的镰刀了。他怔怔看着我,满目伤悲。
“你……好了?”我愣道。
“我让你找个谁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生活两年,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怎么了?”
我支起了身体,忽然感觉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好像身体里被灌了铅,举手投足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翻个身,我都累出了一身的汗。
“你病了,病得很重,已经昏迷一个礼拜了。”yama睨着我,又补了句,“但我好起来了,谢谢你。”
“……什么意思?”
“是你救了我,用你的命。”
我一愣,十分不解地看着yama,等着他下文。
许久,他又道:“你知不知道,原本我们俩就只能活一个,母亲当年之所以早产,是误食了一种慢性毒药。而诡异的是,这毒药只转嫁在了我身上,所以原本我生下来就要死。”
“然后?”
“但阿姆认错了我们俩,所以她带走了我,而把你丢在了垃圾箱边。当她发现我才是该扔下的那个时,一切都来不及了,所以她才不惜一切手段留下了我的命。雪狼说,想要我彻彻底底好起来,除非把全身的血液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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