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出院过后,我就在和青青同住的别墅里养身体,脑子里就老想着这么一句古诗,始终挥之不去。
陆朝援虽然打死都不承认是他派人暗袭我,但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这关系更加剑拔弩张。
这事儿警方那边是压着的,但带头的那个警察果真是给下了,所以我估摸想要查原因是查不到的。
再有,罪魁祸首是陆朝援,我如果强行查下去,最难堪是父亲。于是我就忍着了,明面上并没有跟常玉母子翻脸。
但我心里很难过,为了争权夺利,他们已经这样容不得我了么。即使不是血脉相承的手足,那也从小到大叫了十多年的哥哥,他怎么会那么残忍?
所以过年我没有回家,跟青青在别墅里过的,感觉我们俩就像两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犬,在严冬里相依偎。
家的温馨,我们从来都没感受到。
年夜饭是青青做的,她说我身体刚恢复不宜干重活,硬要自己来。我拗不过她,就像一只小尾巴似得环着她腰肢,跟着她转到这儿,转到那儿。记忆中,我做饭时她就经常这样抱着我。
她厨艺不是特别好,就做了三道普通菜:一道红烧肉、一道蒸鱼和一道冬瓜排骨汤,特别简单的饭菜。
她还准备了一瓶红酒,说过年喝一点酒比较喜庆。
其实她不能喝酒,一口下去脸就红了,一脸落寞地看着我,问我,“朝歌,我是不是很渣,很不好,所以爸妈他们才会不喜欢我?”
“傻瓜,当然不是了,你的好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我伸手轻轻覆上了她的脸,厮磨着,“我觉得你很好就好了,管那么多。”
“那不一样!”哪晓得她忽然就放声大哭了起来,抱着我的手,哭得特别的伤心。
“朝歌,你知不知道除了你没有人给我过生日,我爸爸妈妈从来都不记得圣诞节就是我生日,从来都没有。他们离婚这么多年了,爸爸和妈妈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给我,哪怕在街上看到我也都装着不认识,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说,委屈极了。我默默把她揽入怀中,却不晓得如何安慰。她并不知道我不是陆家的孩子,所以其实她比我要幸运些,至少还知道父母是谁。
而我……
我茫然地往了眼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阴霾。于是又敛下了眸子,想起了阿姆给我看过的那个挂坠,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是否是我的弟弟,或者哥哥?
“朝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青青哭了很久,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睨着我,满眼的期盼。
我重重点了点头,道:“会的,我说过,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你,我不会。”
“那你发誓,如果你离开我了,我就会过得很不好很不好!”
“……你这笨蛋,怎么用自己发誓呢。”我嗔了她一眼,却讲不出誓言。
阿姆的存在令我如鲠在喉,一天跟她牵扯不清,一天我这心里都是不安的。所以我怎么敢给青青承诺,万一哪一天我消失了,她又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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