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老者却摇头道。
楚辞看向对方，没有说话，同时心中也对老者的身份有了猜测。
“这百丈渊海，虽有我人族百万血肉，但异族血肉更多百倍不止。”
老者说着脸上升起一抹骄傲的神色，就连本来泛白的眼球，也多了一抹黑色，多了一抹神采。
但这抹黑色又很快褪去，那抹神采也消散不见。
老者的话让楚辞更加震撼。
百万血肉百万兵，却抵挡着上亿异族，若非那莱斯特，恐怕这些将士不但不会死，反而会将那上亿异族屠杀殆尽。
“老人家，可还记得来自哪个古国？”楚辞问道。
“不记得了，只记得报仇，还有回家。”
老者说着也变得愣然，“可，回不去了。”
楚辞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的百丈渊海，好似看到了无数将士正在里面挣扎。
“老人家，莱斯特，我杀定了！”楚辞认真道。
他甚至对于那未知的奖励都不在意。
就算莱斯特是神明，他也杀定了。
“量力而为便可，若是不敌，可用虎符，我们还有一些力量。”老者颔首道，“走吧。”
楚辞拱手一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随着楚辞离开，老者站在原地，任由渊海之上的冷风拂过身躯。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我等后辈前来。”
“他很强，你们放心。”
“我人族又出天骄了，它们杀不完的。”
“我等还有一战之力。”
“我们回不去了，但后辈还在。”
“人族还在！”
老者口中喃喃，好似在和谁在说话。
那冷风又回了百丈渊海。
“是先辈们的精神体吗？”
楚辞回到了乱星迷宫，心中有对老者的身份猜测，但随后又摇了摇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当看到那百丈渊海，他才深切的认识到先辈们在与怪物厮杀时有多惨烈。
先辈们如此，就算血肉化血海，也从未退却一步。
他们这一代也是如此，在那外域，不知有多少人以自身血肉筑造城墙。
就算是他们青龙学院，一个个天之骄子，明明可以凭借着这个身份安稳的在大夏境内生活，甚至是作威作福。
却依然前仆后继的奔向外域。
迎接他们的，可能就是青龙学院内墓园外的钟声。
这钟声楚辞从未听过，他希望永远不要响起。
“我还是太慢了。”
明明才觉醒两个月左右，可他现在还是觉得太慢了。
而且，外域还有一个人正在等着他。
那个人正在用命，替他出风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