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将自己想买一幅启云的字说成了...让启云圆了自己的孝心。
若是平常人一听这话就不好拒绝了，可启云不是一般人啊，他这人最是讨厌这种说话七拐八拐曲里拐弯的人。
用后世的话来解释，就是很装逼。
“不卖。”他想也没想直接道。
林锦生一愣，一般在某种领域有很大成就的人脾气都很怪，但启云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
林锦生的教养不允许他发火，他淡笑了一下，又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启云先生，您自己出个价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会满足您。”
启云挑了挑眉，“我以前说过了，我的字画只赠不卖，我呢只会把我的字画赠给合我眼缘的人。”
就差直接说林锦生不合他眼缘，看起来很讨厌了。
“好了，我要去别处转转了，恕不奉陪哈。”启云摇着自己新画的洒金小折扇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林锦生挫败而归。
石青和石书玉在一处和人交谈，忽然瞅见启云走过来，赶紧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胳膊示意她。
石书玉怯怯的走上前去打招呼，“启...启云老师。”
启云早就忘了这号人了，点点头就要径直走过去。
石青见状上前道：“老启，你这段时间在S市还好吧。”
启云见到这个老同学脚步停下来，“哟，这不是老石吗？你竟然也来我的画展上捧场了，我可真是荣幸啊。”
两人寒暄了片刻，石青才将女儿拉过来，“这是小女书玉，之前在画院不懂事惯了，和启哥你发生了点误会，今天我就让小女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启云一愣，疑惑的看了眼石书玉，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原来这就是前几天因为一顿饭对着他骂骂咧咧的女学生？
竟然是老同学石青的女儿啊...
说实话，他早就把前几天的事抛到脑后了，也根本不记得那女孩子的长相。
今天又提起这件事，还让他记住了和自己叫板的是石青的女儿，真不知道老石是怎么想的，给他这么记仇的人加深黑名单的记忆。
现在好了，以后他就对上号了，完完全全记住了石书玉和她干的蠢事，以及...有个丑陋的男朋友。
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做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没事没事，我怎么会生小孩子的气呢，哎...就是，你闺女的审美似乎不随你啊，学画画应该会有点吃力...”
审美？
石书玉能被人诟病审美的地方也只有那个丑不拉几的男朋友了。
石青心道：难不成雷振远都丑出圈了？竟让启云也忍不住提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