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无奈返回,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可是柴守玉仍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难受。
年纪大了,怀个孕真受罪啊。
可是吐着吐着,两腿怎么就湿了呢?
柴守玉低头往下看,目之所及一片猩红。
“怎么会!”唐离低声叫道,“这几日你不曾吃过寒凉之物,也不曾磕到碰到。难道是有人下药?府里有奸细!”
哪个府里没有奸细呢,这问题柴守玉想得明明白白,正是如此,她才隐瞒自己怀孕的事。她仔细想着,今天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突然脑袋间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
颊上的汗涔涔地流下来:“唐离,今日我怕是走不了了。”
“怎么了?”唐离不解道。
柴守玉指着一个柜子:“那里面有蒙汗药,你拿出来喂孩子吃点儿,然后带着他们,走得越远越好。”
“那你呢?”唐离十分焦急。
“我中招了,走不了了,再拖延下去,你也走不了。”
“可是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唐离已经弄丢过柴守玉一次,不想再弄丢她第二次。
柴守玉忍住疼痛,捧着唐离的脸,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难过、不舍、无奈、祈求,语气却很坚定:“唐离,你听我说,我真的走不了了,你留在这只会把你自己也搭进去。趁着刘承佑还未赶来,你快点带两个孩子走,我将他们托付给你了,你可一定要保护好他们啊。只要孩子活着,我死也瞑目了。”
唐离看着柴守玉身下越流越多的血,心如刀割。她快速给孩子喂了药粉,左手抱一个,背后再挂一个。
右手执剑,拨开了门闩。
朗朗月光从外面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