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太后与五位肱骨大臣早就到了,只有刘承佑姗姗来迟。
没有人怪他,因为他是最迟知道的那个。
刘承佑到的时候,气氛不大对劲儿。
太后似乎与史弘肇产生了分歧。
好事儿!刘承佑在心里想。
他虚情假意地走到母亲身边,说:“母后有何事不妨说出来,儿子愿为母后分忧。”
李太后没有好脸色给他:“还不是你造的孽!哀家与你父皇殚精竭虑,想要替你扫平一切障碍,你倒好,以小人之心起兵造反。哀家问你,你造的是哪门子反,造谁的反?这江山本就是留给你的,你非得毁了自个儿的江山不成?现在好了,那李守贞来势汹汹,你这么大本事,怎么不挂帅亲征?”
就刘承佑那身子,风一吹就会倒。真要御驾亲征,恐怕还没赶到潼关就死在了半路。他被李太后训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地站在一边。
李太后继续训斥:“堂堂大汉的皇帝陛下,在哀家身边站着像什么话儿,难道还要哀家亲自扶你到椅子上,请你坐下吗?”
刘承佑灰溜溜地坐到龙椅上。
李太后揉了揉额头,看向几位大臣:“哀家是个妇人,本不应该干涉朝政,若不是先皇临终嘱咐,哀家才不愿意趟这个浑水。小子无用,尽生事端,哀家这个做母亲的失职,总想着弥补一二。”
说着说着,李太后侧身面向史弘肇:“史大人,哀家知道你军功卓着,当初这汴州城,就是你帮着先帝打下来的。正所谓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汴州城需要你,你可万万不能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