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又去看二皇子刘承训。
他只静静地坐在席上喝酒,对方才发生之事置若罔闻。够低调,是个明哲保身的主儿。
又或者说,是懦弱。
相比于大皇子的野心勃勃,二皇子显得温润许多。
这俩人,都不适合当皇帝。一个过于阴毒,容易成为暴君;一个过于温厚,承担不起乱世江山之重。后者比前者要好些,但有良臣辅佐倒也能安定个十年,甚至数十年,只不过要想收服幽云十六州,怕是痴心妄想了。
他叹一口气,开始喝酒吃菜。酒至半酣,有宫人前来倒酒搭讪。郭威一脸醉态,回答得滴水不漏。
宫门关闭的时候,已是戌时末,郭威醉醺醺地骑上马,飞奔至自己的宅院。一下马他就径直走向柴守玉的屋子,关上门时眼中恢复清明。
柴守玉果然没睡,坐在床榻上等他。
她替丈夫捏了一把汗。
“怎么样?皇上和大皇子有没有为难你?”
“有。”郭威一本正经道。
柴守玉紧张得身子都绷直了:“你是如何脱身的?”
郭威脱下外袍钻进薄毯,揽着柴守玉并肩躺下:“你猜得没错,他们果然问了兵器制造之术。”
“你怎么说?”
郭威把宴会上你来我往之事一一道来。
柴守玉眸光一寒:“这刘承佑真是个祸害,迟早被阎王收走。”
不过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刘承佑工于心计,三分病也能装成七分,没个十年二十年,这小子死不了。真奇怪皇后那样忠贞的人儿,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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