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人说他们是酒囊饭袋,因为他们本就是普通小吏啊,往日在衙门里受够了气,好不容易谋了个押解犯人,过了把官瘾的活。
这还没到目的地呢,就要面临着曝尸荒野的危机,这换谁不害怕?
其中也有不乏胆大的,“我们好歹也是衙门的人,杀了我们你们也难逃其咎。”
冷如风懒得跟他们废话,“你叨得我耳朵疼,得赔!”
用什么赔?除了银子就是命!
“冷大侠且慢!”柳明月出声制止道。
然而并没有用,冷如风甚至都没有亲自动手,就已经有人把刚才大胆发言的解差扭了脖子。动作利落,咔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山野显得格外渗人。
其他早就被绑起来的解差,一个个是真的吓到了,娘呀,来真的啊?
“好汉饶命,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求大侠放过我们吧。小人家里上有高堂,下有稚子,可全都指着我一个呢。”
要不然他也不会冒着这么大风险,谋这个押送犯人的苦差事了,还不是因为以往这活有油水吗?
谁知道,押送柳家这一趟,这油水没捞着半个,如今还得把小命搭上。
冷如风玩味的看着柳明月,“你不想要他们命吗?”
被大美男盯着,柳明月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本就渴得不行,这一口咽下去嗓子更疼了,“想,又不太想。”
私心来讲她倒是很想把这些人全都一刀剁了,可是柳家世代忠良,她们的刀剑只能对准敌人,这些解差不过是他人的走狗,脱去这些也只是平凡人。
把他们杀了又有何用,不过是这荒郊野外又多添几具尸骨罢了。
“你倒是有意思,那你说,想怎么处理他们?”
“林庄主那还缺人吧?给她送去如何?”
冷如风想到林蕙的性子,“可。”
柳明云和定安候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什么林庄主?
“月儿,你说,他们是林庄主的人?”定安侯惊讶问道。
“是的,父亲。”
听父亲和小妹的意思,这个什么林庄主他们都认识,就是自己不认识,柳明云不禁问道,“父亲,小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定安侯看了一眼大儿子,“此事容后再说吧,潇潇怎么样了?”
柳潇潇就是那个晕倒的小男孩,是柳明云唯一的嫡子。柳家男人不纳妾的家规,使得他们人丁并不怎么兴旺。
柳明云的夫人苏氏怀里正抱着男孩,“父亲,已无大碍了。”
柳潇潇晕倒,有一半原因是饿的,黑衣人里有人给他喂了些吃食,小家伙已经缓过来些了。
“定安侯,久仰大名,事已至此,且跟我们一路去吧。”
定安侯连忙回礼道,“担不得冷大侠一句久仰,此去山高路远,还得麻烦兄弟们多担待了。”
柳家人多日步行,长途跋涉,脚几乎都磨起了血泡,除了柳潇潇,其他人还是坚持自己走。
往回走的路可比来时好多了,因为冷如风在有集镇的地方财大气粗的买了好几辆驴车代步,柳家众人也终于吃了顿饱饭。
当然,这些财都是林蕙提供的。
“快点走!敢瞎闹就让你们都变哑巴!”
不仅是路好走了,有些人的身份也发生了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