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一副才知道的样子，惊喜又开心，手舞足蹈，“太好了！爸爸不走啦！”
肖光在旁边已经尿了好一会儿，本来就难受得想哭，又被肖玉猛地一吓，立刻哭出了声。
“哇呜呜呜！”
宋敏熟练地抱起肖光准备给他换尿裤。
“小玉，我看外面雪已经停了，你要不跟你爸一起堆雪人去？”
“好耶！”肖玉跳着下楼，去找肖从军。
肖玉的心情很不错，这是她记忆中肖父第一次带她堆雪人——上辈子父亲没两天就去了新城，而母亲去年冬天还怀着孕，父亲照顾母亲也没有和她一起出门玩，再往前，肖玉就没什么印象了。
二人都带着棉手套，肖父将门口旁边堆起的雪掏了一大块下来，经过了几天得天然冷冻，雪已经变得硬实了些，肖父开始用手中搓圆的一大块儿雪滚雪球了。雪堆起后，已经看不见一个个雪花的样子了，似乎雪花都化成了雪粒，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一个个细碎的白光，纯洁而又耀眼。
肖玉没来由的羡慕起来，纯洁与善良是她曾经主动丢掉的，也是现在的她不再拥有的。
“发什么呆呢！快过来跟我一起滚雪球。”
肖玉感觉头被拍了一下，隔着她戴着的棉帽子，不轻不重，却又把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出。
两三步小跑到肖父旁边，肖玉学着肖父蹲下，用手将肖父特意留给她的小雪球推着向前滚动，她的手隔着厚实的手套触碰到了雪球，一点也不凉，确能感受到雪球的柔软。
父女俩滚了一会儿雪球，肖父将自己滚得大大的雪球当身体，将肖玉滚得小雪球当脑袋，又在旁边找了两根被雪压折的树枝给雪人当手，画出鼻子和眼睛后，一个圆滚滚傻呆呆的，约一米高的雪人就做好了。
肖玉只恨现在他们家还没有手机，如果能把这个雪人照下来就好了。
-------------------------------------
到了正月十四。
晌午，一家人正睡着午觉。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楼下电话持续响起。
宋敏觉轻，第一个被吵醒，看着还熟睡的三人，认命地穿上鞋下楼。
“喂？”
“小敏呐，这都快半个月了你们还不回家，是不是因为上次我说你不高兴了？”
宋敏听见辛琴的声音，“是啊，妈你上次不是说了，让我少在宋萍面前出现吗，我要是回去了，宋萍见我该不高兴了。”
上次宋萍那个态度，她连妹妹都不喊了，直接喊宋萍。
辛琴：“诶呀，我可没说不让你去见小萍，我上次说的是让你说别总带小孩儿去……”
宋敏打断道：“我和从军不会把孩子们留在家里的，要去我们肯定一起去，要么就都不去。”
辛琴：“行行行，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你们回来不，正好明天也是小芷的生日，带着小玉和小光一起过来吃蛋糕。”
宋敏犹豫了一下，“也行，但我明天有点事，我们估计中午晚点到。”
辛琴满意地挂断了电话，虽然不喜欢这个大女儿，但挺长时间不见还有点不太习惯。一家人有没有隔夜仇，这不，她一叫宋敏就答应回来吃饭了。
肖玉在宋敏接起电话后就醒了，宋敏没开外放，她只听到了宋敏说的话。
大概听出来了电话另一边是她外婆辛琴。
听宋敏说明天会带他们回去，肖玉想了一下明天是……是正月十五。
哦，是宋芷的生日。
宋芷是她舅舅宋英伟的独女，比自己小了半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