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轻,经过是事少,才觉得这是什么稀奇事。”
“其实,很常见。”
“男人嘛!”
“又不能生孩子,又威胁不到你什么,你何必放在心上呢!”
“等过一段时间,女婿厌烦了,腻歪了,还是会回归家庭的!”
秦淮茹脑子里嗡嗡的。
她不明白,她受得这些苦,这么难,为什么到母亲的嘴里就那么轻描淡写。
“可夏少元他是被压的那一个!”
“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就连我肚里的孩子都是他那个姘头的!”
她崩溃极了。
原本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全部冲口而出。
“夏少元明知道姓张的强迫我,不仅不阻止,还反过来欺辱我!”
“就连我肚里的孩子,都是他推我下楼梯才流产的!”
秦母愣了好半晌。
秦淮茹有种发泄之后的痛快。
她终于堵住母亲的嘴,终于让母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哪怕她亲手把自己的伤口扯开,血淋淋的,也只觉得痛快!
秦母脸色阴沉,霍然起身。
“淮茹,越是这样,咱们越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说。
“既然抓不住人,那就抓住钱!”
“钱,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
她握着女儿的手,用力的嘱咐女儿。
秦淮茹看着母亲闪烁着寒光的眼睛,不寒而栗。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或许是秦淮茹失望的眼神太过明显,秦母表情讪讪。
“淮茹,我知道这很难为你!”
“可是……”
“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
“你一个弱女子,没钱没工作,离婚之后怎么办?”
“妈不是不让你回家!”
“妈欢迎你回家!”
“可是,你弟妹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的。”
“你弟弟就是个窝囊废,只会听老婆的……”
接下来秦母说了什么,秦淮茹都不记得了。
她当时脑子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晚饭。
秦淮茹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夏少元把酒言欢,心中只有悲凉。
她终于明白。
她是痛苦,一点都不重要。
她的父母、兄弟都很喜欢夏少元。
因为姓夏的有钱,出手阔绰。
第二天。
秦淮茹行尸走肉一般跟夏少元“回家”。
秦父首先训诫了自己的女儿。
“这次就算了,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动不动就回娘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再有下次,我就拿扫帚把你撵出去!”
然后,煞有介事的责怪女婿。
“你也是!”
“媳妇娶回家是要疼的,知道吗?”
秦淮茹无力去求证,母亲有没有跟父亲说她的事。
无所谓!
横竖,从她回来那一天,她这个爹就没给她好脸子,不是蹲在门口抽旱烟,就是指桑骂槐,意有所指。
唯一对她好,关心她的,只有她的母亲。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母亲都没站在她这边不是吗?
再后来。
不过就是点灯熬油的熬日子罢了。
可就是这熬心血的日子里,她却总会做一个梦。
不!
是很多很多的梦!
在梦里,没有林阳,贾东旭工伤过世,她顶了贾东旭的工作进了轧钢厂,有了正式的工作。
在一大爷易中海的照顾下,她一个女同志在轧钢厂混得如鱼得水。
虽然恶婆婆一直生事,却也不敢狠惹她。
而她更是和傻柱成了一对。
傻柱对她,那真是掏心掏肺,为了她蹉跎多年不娶,对她的三个孩子视如己出。
她们生活得富足又快乐。
只是,梦醒之后,格外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