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病院里,白立立还见到了忧郁优雅的北堂晨,青年远远的看着天边,美好俊秀的不似人间之人。
北堂晨转过身看着她,语气如往温和。“不要再来了,回去吧,去过普通的生活。”
年轻的白立立自有骄傲,对自尊看的很重的她恼怒于慕容羽的三番两次的拒绝,终于在某天一怒之下辞掉了护士的工作,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慕容羽。
她像是丢失了水晶鞋的灰姑娘,又像是不能成为白天鹅的丑小鸭。
很多时候,人之所以痛苦源于不甘,不甘曾经触手可及的东西,如今那么遥远。
距离上流社会那么近过的白立立心怀不甘的折腾了四年,这四年,她尝试过再进入精神病院接触慕容羽这个前男友,谁知道精神病院的护士再也没外招过,她经常能机缘巧合达成目的的运气也没再好用过。
白立立再次听到上流社会的消息,是一次重逢让她见到了戴眼镜的女生,她才从交谈中得知后来发生的一切,例如最大的校董姓陆,陆无雪竟然是流落在外的血脉,抱错了的小孙女。
又比如,陆无雪继承了陆家在白马学院的股份推行了整改。
她和戴眼镜的女生偶尔联系,时常能听到陆无雪出了国游玩,西门风追了出去,陆无雪在国外又左拥右抱的花边新闻。
那个时候的白立立,已经离年少时候的人或事分外遥远了,她没办法再找回当年对陆无雪不满的心态,因为她知道,陆无雪乃至慕容羽都是她如今需要仰望的大人物。
存在于人们的言谈之中,别的世界。
折腾了四年后,白立立凭着在白马学院待了几天的经历相亲,成功相到现在这位有一点小钱的丈夫,两人火速结了婚,隔年白立立生下了现在的女儿。
原因是白母生了病,白立立一个人没办法负担起白母生病的费用,在那一刻,年少较真认死理的白立立终于隐约意识到,前男友口中的责任到底是什么。
那大概是人之一生,最抗拒,却又最无可奈何要去做的事。
扛起该扛的责任,白立立褪去了毛燥,变得和任何一位母亲一样,心事内敛,成熟沉稳与年轻时的她完全相反。要问痛不痛苦,她其实是痛苦的,没有人会对得到后失去放平心态,何况一直以来她总有一种感觉,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她不该这样归于平凡,可真要白立立说应该是怎么样的,她又说不上来。
白马学院二十周年校庆在即,林城的不少店里都降价揽客,平日里,白立立给女儿买的衣服都是精打细算,难得打折促销,女儿也确实该添置几件像样的衣服了,都快上高中了。
这念头一转,白立立就去了林城最大的商场。
不料刚进去没多久,她就遇到了故人。
白立立永远忘不了黑衣少女的模样,即使二十年后的陆无雪成熟了不少,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也足够她一眼认出,对方一身黑衣,岁月未免太过偏爱陆无雪,比起她的眉眼风霜,当年肆意嚣张的少女如同才年过二十。
要说有什么与二十年前相同,那就是陆无雪再次遇到了毛毛躁躁的年轻小姑娘,那双水眸里有抹不去的警惕,整体来说还算礼貌。
“这位小姐,请问你认识西门风吗?我……有一点私事想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