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无奈,只能将三弟和归云楼斗气的事儿一一说了。
陈景听得十分诧异,平日看林弎川最是和气温顺,可没想到做起事情,倒是狠辣果决。
他同林清月想法不同,他倒是觉得,林弎川在临安这样的地方从商,家中又有林次山这样的背景,需得杀伐果断些,才能过得好。
两人谈话间,江临砚那边,已经给两人清理干净伤口,仔细包扎完了。
林弎川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毫无醒来的迹象。
反倒是张重九,被喂了药,昏睡了一个时辰,逐渐醒了过来。
有陈景在,那山参不方便用炼药系统做药丸,江临砚只好在院里拿了个小炉子,亲自给两人炖山参。
见张重九醒了,赶紧过来把了脉,确认了他退了热才放心。
林清月也过来瞧,见他清醒了,忍不住问,
“重九,你可知道是谁伤了你们?”
张重九仍有些发懵,
“我不知道,有两个黑衣人,蒙了面,身手极好,一下子跳到车上,把我们拽去了边上草里,挣扎间捅了我一刀,然后打了我一闷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清月和陈景的脸色都是不好。
冲着三弟来,还身手极好,那除了国公府,再没有旁人了,只是没想到下手如此狠辣,要是今天陈景没有路过,三弟岂不是要死在野外!
林清月恨得咬牙切齿,三弟那样不择手段,也只是让国公爷被申斥了几句。
可他们一出手,三弟就差点没了命,这地位悬殊之大,林家怎么才能出这口气!
陈景在一边看着林清月的脸色,安慰道,
“林姐姐别灰心,这些年王府搜集了许多国公爷贪污的罪证,我这次去北地,也查了不少贪污受贿的官员,到时候便用这个做引子,好好参他一本!”
......
再说国公府那边,齐渊坐在归云楼的雅间里,听着下头的人回话,简直是死的心都有。
“我让你们去打他一顿,打他一顿!谁让你们见血了啊?他要死了怎么办啊!?”
边上立着的汉子小心地回道,
“公子,我们也是不得已,那两人疯狗似的,特别是那个林三公子,完全不像文文弱弱的商人,他下手忒狠,不动刀,我们两个都没命回来了。”
“废物!你们一群废物!饭桶!”
齐渊气得将手里的茶盏往他头上砸去,
“白养你们了!连个商户都搞不定,要把人玩死了,我老子能杀了我去顶罪!”
汉子一句话都不敢说,心里也是气闷。
这差事真是接得倒了血霉了,当初公子说一个小商人和一个赶车的,他们还以为是个轻松的脏活儿。
结果那小商人疯得要命,又是咬人又是拿石头砸,半拉耳朵差点被他咬下来。
可对上齐渊那张脸,他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将这些话默默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