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诧异,“怎么了?”
“还怎么了!”江临砚想到自己刚做好的肾虚药就生气,
“你领回来的这丫头,跑到我房里,说怕我累死要送什么茶给我喝,悄没声儿的就进来了,还站我身后摸我肩膀,吓老子一跳,刚做好的药全摔了!你知道我那药丸子用的药材多贵吗?那一瓶子成本都好几百两银子,少一粒没找着我都能当场气死……”
江临砚指着春桃,絮絮叨叨地跟林清月告状。
林清月听得头痛,赶紧打断他,
“行了行了,别念经了,我赔你!你报药名儿给重九,让他下次进城给你买回来。回去吧,我来管教这丫头。”
江临砚能屈能伸,听到自己的银子有了着落,立刻闭嘴,狠狠瞪了春桃一眼走了。
他一离开,春桃就红着眼跪了下来,眼泪跟断线珍珠一样往下掉,
“林姑娘,我不知道公子在做药,我就是好心,想送个茶汤去给公子解乏。求姑娘饶我这回,千万别赶我走,我再也不敢了!”
林清月听了,心中冷笑。
都是姑娘家,这春桃想干什么,她心里明镜儿似的,也就江临砚那个二百五看不出来,还在心疼药。
这才到家第一天,要不给个教训,以后这丫头眼里就没有她的话了。
她反问春桃,
“今儿个早上,我同你说的什么?”
春桃一愣,脸上还挂着泪珠,结结巴巴地回道,
“姑娘说……说没吩咐不要去扰江公子。”
“记得还去,那便是罪加一等了。”林清月抿了口茶,语气平静,
“你这是第一遭,我暂且饶你一回,罚你一年的工钱,再去找重九娘领五十手板,这事就算过了。可你记着,若有下次,我便把你的卖身契送到做苦役的地方去,你自己掂量。”
“是,奴婢一定牢牢记着,再不敢犯……”
春桃连忙磕了头谢林清月恩。
林家管吃管住,一年的工钱倒没什么,可这五十手板,那是打得春桃哭爹喊娘。
从前在王婆子那虽然也挨打,但顾着她们是丫头,留了伤不好卖钱,所以王婆子多是雷声大雨点小。
可重九娘就不同了,她是种过地的,手劲儿不小,得了林清月的话,立刻去找了个长长的宽竹板,打得春桃两手见血,连碗都捧不起来,吃饭都费劲。
见状,林清月又故意让重九娘往下人桌上加了几个菜。
吃饭的时候,春桃看着桌上的桂花米糕、鸡蛋汤和烤兔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鬼迷心窍。
她真是十足的鬼迷心窍。
要知道林家连丫头都吃得这么好,她招惹江临砚那个二百五做什么,白白挨了一顿打。
这下好了,姨娘梦碎了,兔子也没吃上。
林清月有意叫她吃点教训,也算是立规矩。让她足足疼了两三日,才找江临砚要了点伤药给她。
春意和春翠看得胆战心惊,做事更加小心仔细,经过江临砚的屋子时,两人都恨不得跑起来飞速离开。
不过她俩实在,春桃手伤了的这几日,私下里帮着干了不少要沾水的活儿,才叫春桃的手没彻底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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