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林招弟时,余采薇特地让佩欣备了酒菜。
杨大郎杨二郎这段时间关押大牢,作坊酒坊许多事情积攒,还有库存问题惹人头疼,林同也要给两人打下手。
余采薇没有让三人跟着,安排二狗子驾车去了镇上。
到官府大牢门口,余采薇对二狗子说:“我进去和林招弟说几句话,你就别跟着了。”
二狗子应道:“成,那我在门口停马车的地方等余婶子。”
说罢,余采薇拎着食盒往大牢走去。
再次见到林招弟,她已没有曾经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穿着囚服看起来狼狈,却也没有受过刑罚后的外伤,只是头发乱糟糟,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听章云岭说,林招弟没用严刑逼供,就放弃挣扎了。
章云岭虽极少动用酷刑,但是人证物证俱在,林招弟若不招供画押,酷刑必然免不了。
与其做那些无用功受皮肉之苦,不如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这一点,林招弟心里清楚。
余采薇拿出一个荷包塞给狱卒,温声道:“我想与林招弟说几句话,麻烦大妹子行个方便回避小会,这点银子大妹子你拿去吃茶。”
女狱卒是个肥胖身材,见钱眼开咧嘴一笑,脸上的横肉都在发颤。
没当着余采薇的面把荷包打开,手感上应该都是一两的碎银子,沉甸甸的,应该不少。
女狱卒谄媚道:“余夫人太客气,您想和林氏罪妇说多久话都可以,她要是不老实,你叫我一声,让我来收拾她。”
女狱卒离开后,余采薇放下食盒,扶着木栏杆牢门缓缓坐下,然后打开食盒,一样一样取里面的酒菜。
怕林招弟有别的心思,装有酒菜的器皿她特地让佩欣选用了木质材料。
林招弟走到牢房门口也盘膝坐下:“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余采薇倒了两碗山楂酒,一碗递给林招弟,一碗是自己的,说:“尝尝,这是你心心念念想要的酒坊里生产,特制山楂果酒,一般人喝不到,平时不是用来送礼就是自家喝的。”
林招弟接过酒碗:“你怎知我想要作坊酒坊?”
余采薇的声音很轻,仿佛在与一位老友聊天般自然:“萧乘风本来只会扣押大郎二郎逼我妥协,但我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所以我煽动百姓非议,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方能让萧乘风无法肆无忌惮。
不过就算萧乘风被激怒,他也不会轻易让大郎二郎死,毕竟他们是萧乘风手中重要筹码,可他为何要判大郎二郎死刑将我逼到绝境?”
说到这里,余采薇停顿片刻:“大概是因为有人想要掌控作坊酒坊,日后为萧乘风所用吧?他身为官员,不能明目张胆地去经营如此庞大的生意,这个人选必然就是你了。毕竟不劳而获,投机取巧,是你的特长嘛!”
林招弟毫不在意余采薇的揶揄,仰头将酒碗里的液体一饮而尽,而后,靠在木栏杆上,幽幽的说:“想必不用从章云岭那里听说,你也对我了如指掌吧?”
余采薇说:“我可能比你更了解你,从知道你利用萧咏对村民下毒开始,我便不可能再忽视你!说的真的,我挺佩服你的。”
林招弟自嘲:“佩服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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