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身子爬到钱禄骏面前,扑上去一口咬在钱禄骏脸上,要不是被衙役给拉开,非得活生生咬掉他一块肉不可。
钱禄骏的脸被咬出了个血印子,他气得暴眼欲裂,扑上去捶打刀疤脸。两个人霎时间扭打成了一团,刀疤脸因被绑住了手脚行动不便,处于下风。
桃花看着两人狗咬狗,心里畅快淋漓,恨不得两个人同归于尽才好,方解她心头之恨。
林荣看着堂下乱成一团,气得连拍数十下惊堂木,没起到任何效果,只能命衙役把两人给拉开。
凌丞岐看着这一幕,心里觉得好笑,他头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他眼睛看向钱禄骏,他目前的模样好不凄惨,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除了个血印子,胸前多了几个脚印,应该是刚刚刀疤脸所为。
凌丞岐问道:“钱禄骏,你方才说满香楼冤枉你,那这一封书信,你又做何解释?”
钱禄骏捂着受伤的脸,闷声道:“这封书信没准是满香楼自己找人模仿的,目的就是把这件事做实让我无从辩解。”
啪~啪啪,凌丞岐鼓起了掌,似笑非笑道:“嘴皮子果然厉害,这都能让你圆的过去,看来不给你一点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招了。”
“林大人,钱禄骏方才在公堂之上与人扭打,藐视官威该打。现又巧言令色,推卸责任该打,不如罚他五十大板吧,林大人意下如何。”
林荣哪敢不从,“就依世子所言,来人,把钱禄骏给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钱禄骏一听要打他五十大板,腿都给吓软了,这五十大板打下去他非得死不可,他犯那些罪,还罪不至死呢。
钱禄骏立马磕头认罪,“世子爷、大人,草民认罪,求世子爷法外开恩。”
凌丞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底透着一丝狡黠, “刚刚所说的两桩罪你承认是你所为了。 ”
钱禄骏眼睛瞅向林荣,林荣悄悄给他使了个眼神,他一下子秒懂, “草民认罪,这两件事都是草民指使的,求大人、世子爷能从轻发落。 ”
凌丞岐冷哼,“你还妄图想从轻发落,你抢夺郑家祖传方子,打伤郑家一家大小在前,指使酒楼伙计下毒在后,林大人,按照当朝律法该如何处罚。”
“回禀世子爷,虽说钱禄骏所犯下的罪行令人发指,但他犯下的罪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凌丞岐旁边的小斯不为,出言打断了他, “他指使给酒楼伙计下毒,这还不算重罪吗?”
林荣笑道:“这不是没有下毒成功吗?不能算数。”
凌丞岐眸子变得深邃,视线直射林荣, “依林大人所言,该如何处罚钱禄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