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山匪是一件麻烦的事,朝廷都不管她们这边,谁会揽这个活。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两位皇女路过这里还遭遇山匪,要是知道,她肯定派人通知那些山匪叫她们别搞事。
县官看着尘音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面,只差没有喷出来。
尘音朝县官摇了摇手,也跟着走了进去。
只剩下县官在那里瞪着双眼。
叶素心洗完澡出来后,发现卫娇还揪着被子缩在床角,叶素心走过去坐下来,伸手拉了拉卫娇揪着的被子,卫娇却将被子拽紧,像根木头似得一动不动待在那里,叶素心有点不习惯,以往都是卫娇自己扑上来抱着她的胳膊缠着她。
叶素心心里难受得很,她出声,道,“卫娇……”
卫娇埋着头在双膝上,手上只是紧紧地抓着被子
叶素心握住他的手,朝他靠了过去,对他,道,“没事了,欺负你的人,妻主都解决了。”
卫娇才松开被子抱住了叶素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声音哽咽地,道,“妻主,你以后能别离开我吗……我真得好害怕。”
原来无助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
没有什么能倚靠,任由别人欺凌。卫娇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世界,在他心里,他觉得大多数人都是好人,世界没有什么危险。卫央将他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险恶。
卫娇紧紧地抱住叶素心,生怕他一松开,又陷入那样无助的困局当中。
叶素心的手都被卫娇的眼泪给湿透了,叶素心的眼波微微动了动,她将卫娇抱紧,对他,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离开你。”
第二天早上,叶昭风开堂审问,将那些犯了罪的流民都给发落了,至于县官失职,叶昭凤责骂了她几句,又打了几个板子,没让她直接免职,因为暂时还找不到能代替的人,且她犯了失职之责也不算是有太大的过错。
叶昭凤坐在公堂之上,看着挨了板子的县官颤颤地被人扶进来,叶昭凤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了县官一眼,对她,道,“长记性没?以后再怠职,我直接打死。”
县官感受着屁股上的痛感,摸了摸额上的冷汗,对叶昭凤,道,“长了长了,只是九殿下不是臣不想尽职,是尽不了啊!”
叶昭凤喝茶的手一顿,道,“这话什么意思?”
县官推开搀扶着她的人,扶着滚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到叶昭凤的旁边,对她,道,“臣为百姓官,刚上任那会也想治理好这里,那些流民都是在西郡内地过来,我们县衙理应由西郡太守管辖,但是她们不给我们拨俸禄啊……也不是不拨,
是少得可怜,连米都买不起,一无钱,二西郡那边又不肯给人,我们这里的姐妹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那些流民又是被逼无奈才占山为匪,其实路过这里的人不多,都是可怜人,要不是西郡税高又大旱,她们也不至于此,所以臣有心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