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摆弄着起劲,叶昭凤拉着他的手腕,对他,道,“我们继续向前走吧。”
灯火阑珊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拽着他的手的妻主。
江温行提在手中的兔子灯笼正随着风摇曳摆动着,忽然一个人影撞过来,直接把江温行手中的灯笼撞落在地面上,随后又一个紧跟其后的的脚“啪”的一声,将落在地面上的兔子灯笼踩了个稀巴烂,江温行在原地瞪大了双眼。
撞飞他灯笼的是一个男人,踩烂他灯笼的是一个女人。
男人摔到地面上,哭得有些凄惨,女人一把扯住男人的头发,一脚踹到了男人柔软的腹部,踹的男子嘴角都流出了鲜血,可是女人依旧没有手下留情,也绝不怜香惜玉,对着男人的脸揍了好几下,恶狠狠地逼问,道,“你把钱给老娘拿出来。”
男子哭得凄惨,连脸都高高的肿了起来,他,道,“没有……真得没有,你不要在去赌了,钱都被你输光了,我们的日子还怎么过。”
比起地面上被踩得稀巴烂的兔子灯笼,江温行被面前这个凶恶的女人吓得呆愣在原地,看着地面上的男人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流血了。周围的人都围观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
由于江温行被面前的女人吓住了,被街上的行人推了一把,他脚步踉跄了几下,叶昭凤伸手将他揽腰抱住了,江温行的后背轻轻地靠在了叶昭凤的身上,江温行转头看着她,轻纱撩起来,江温行的双眼上浮现了浅浅的雾气。
叶昭凤拉过他的手,对他,道,“没事吧?”
江温行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叶昭凤看着街上面的一男一女,脸色微冷,将江温行拉到一个比较人少的空地,叶昭凤才松开他,走上前,那女人还沉浸在打男人的叫嚣中,叶昭凤拍了拍那个打男人的女人的肩头,出声,道,“你踩坏了我的灯笼,请你赔钱。”
她的话一出,街上的行人都抽了一口气。
这条街上的人都认识这两口子,那女人是个杀猪的,但是好赌,家里愈发贫穷,脾气暴躁的很,她打男人,没有敢上前劝说,说了也没有,大家逐渐的就不想多管闲事了。
而且,这个张屠户一发起疯不仅打男人,她简直就是见人就打,谁都不敢上前沾了一身腥,所以她们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俊俏的小娘子真是不要命了。
叶昭凤同江温行出来就跟寻常妻夫逛街一样,穿着也不是很华丽,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猜到叶昭凤的身份。
人群中有人好心地开口,道,“这位小娘子,你别招惹张屠户,她可是个疯子,见人就打,可不管你是谁,还是赶快离开吧。”
叶昭凤周身冷冽如冰,并没有像是路人劝说的一样离开。
男人被打得瘫软在地面上抽泣着,张屠户对叶昭凤吼了一声,道,“不想死就离开,别来这里找晦气,否则,我连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