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嘴角扯出点勉强的笑容看向面前的女人，“王姨，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就先下去了。”
王姨似笑非笑看着她这位继女，“这恐怕不行，老太爷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了好大一通火气点名了要见您呢。”
她肚皮微微鼓起，以前见到苏毓这个大小姐一定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生怕哪天这大小姐发疯。
可今天，或许是心里实在畅快，竟然不管不顾地站在女人面前，挺着肚子眼神轻蔑睨着苏毓。
王姨的语气很是阴阳怪气，要是放在往常苏毓早就忍不住吵起来，今天或许是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抬头朝着楼上看了一眼。
“王姨，我出去住几天，你就当今天没见过我。”说完，苏毓脚底抹油便准备离开。
只可惜，她这会才想着逃，已经是晚了。
“站住。”
楼上传来声音，苏毓头皮发麻她缓缓转过身抬头对上那人的视线，“爷爷…”
她的声音小得可怜，离得最近的王姨也只不过是听到个声。
“都到家了，还想跑哪里去？”男人沉声说道，他的眼神如同捕食者紧紧锁定苏毓。
“没有，我就是…就是想出去走走。”苏毓解释道。
王姨在旁边噗嗤笑出声，“老爷子您来得可真巧，刚刚大小姐还和我说就当作是没见过她。”
“上来。”单单两个字，却是不容抗拒的语气。
王姨面色带着讽刺看向苏毓的背影，没想到这一向是无法无天的大小姐也有今天。
“苏小姐快去吧，别让老爷子等急了又生气。”
她眉头舒展，别提多高兴了，往常苏毓见到她免不了讽刺几句，今天也算是调转身份换过来让她尝尝这滋味。
苏毓何尝不清楚她那点小心思，狠狠转头瞪了她一眼权当警告。
走的时候低声咒骂道，“贱人，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苏毓打定主意，要是进去后第一时间就变本加厉对老爷子告状，她才踏入书房，陶瓷做的砚台迎面砸来。
“啊…”她惊呼一声，连忙往边上躲，双脚实在太着急被地上铺好的地毯猛地一绊摔在地面上。
砚台砸在地板上，发出几声沉闷的声音，没过一会四分五裂。
苏毓瞧着那砚台，心中多了几分恐惧，刚刚要不是她躲避得及时，这砚台竟是直直朝着她身上砸来的。
“爷爷……”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被上头年长的男人打断。
“别叫我爷爷，苏家没有你这么蠢笨的孙女。”砸了一个砚台似乎不解气，男人粗糙的大掌猛地拍在桌子上。
“你可知道今天惹到了什么人？”
苏毓被这一声吓得浑身哆嗦了下，她张了张口喉咙却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堵得死死地。
“平日里还是我太惯着你了，想着生母早逝，你父亲又对你冷淡，我便多给了你几分宠爱。”
“哪晓得今日你居然无法无天，在学校里都敢胡来。”
苏毓被这劈头盖脸的斥责吓破了胆，她呐呐开口道，“爷爷，你听我说，是林娇先动手的。”
她抬眼，这会眼眶中湿意上涌，挣扎着起身解释道。
“所以你就三个打人家一个？说你是个猪脑子，你还真是不动脑子。”
“连林娇是个什么来历都不清楚，就敢对人家下手，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上头的男人还在不停说着，苏毓怔愣着听着这似曾相识的话语，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强烈。
林娇难道不就是个靠着王家一点情分上位的贱人，更何况今天王鹤年也并没有来学校给她撑腰，何至于就这么害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