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芸秋却是一副平静神色,眼睛里的笑意若有似无的,也不能判断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可这件事无论是不是宋芸秋做下的,受益者最大的终归都是她。
两人同时被赐婚给萧宴深,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太子侧妃,若是她谢棠宁的名声受损,那就没机会嫁给萧宴深了。
谢棠宁视线快要凝固,这件事她必定是会弄清楚的,若真是宋芸秋做下的,那也就怪不得她了?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她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凤惊凰?”
“好一副凤惊凰啊!”
“只是不知道我们未来的太子妃,又是何时与国公之子相识的,相知到能赠画的情谊?”
大殿里的人议论纷纷,对谢棠宁不利的声音是越来越多。
谢聚德捧着那寿礼也是战战兢兢。
轩帝没好气盯着殿下的谢聚德,心里早把这个坑女儿的老匹夫,骂了七八百遍了。
虽说他是对这幅画有向往之心,可现在的局面,他怎好要来?
这礼真如那烫手的山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谢副史,你这礼着实贵重,难道你不介绍一下你这礼的来历?”
“前段时间的传闻是否属实?”
殿里有几个好事的发出了质疑声。
其他人也都见热闹不嫌事大,满脸的吃瓜相。
“是啊!是啊!”
“谢副史可要仔细说清楚,不然圣上怎好收你这贺礼?”
谢聚德诚惶诚恐捧着那画,他只是想献礼,谋求个恩赏,不曾细细打探过这礼还有什么由来,更没听说过什么传闻。
他额上生汗,半晌憋不出屁,只在心里生了感慨,陪王伴驾果真不易,稍不留神就会死于唇枪舌战之下。
犹犹豫豫,好久都没张开口。
兰贵妃见谢聚德木讷,她为着谢棠宁考虑,出言提醒了一句。
“谢副史,你尽快交代这画由来,平息了谣言,也好让其他人有献礼的机会呀!”
谢聚德得到兰贵妃的提醒,醍醐灌顶似的,他毕恭毕敬跪在大殿之上,双手将那礼举过头顶,
“回圣上,此画是微臣小女儿在诗会得到的,微臣也并没有听到过什么谣言。”
越说他声音越感觉出不对劲,他终于也是反应过来,谢清婷若金亭诗会当日得了画,为何是在第二日晚上才得到的画,说到最后他趴在地上,细若蚊蝇之声。
换来的是更多的质疑。
“怎么谢副史你是不自信了吗?”
“且不说谢副史小女儿有没有那个才气,我等怎么听说这金阁夺魁的是国公之子。”
“真相究竟为何?”
“你知道吗?”
谢聚德闻言已经是汗流浃背,恍惚间感觉生命走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