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兴师问罪?
她关上窗户,举着灯往里走去,萧宴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她只好挪走软塌上的矮桌,去柜子里抱来一床被子,铺好后睡在了萧宴深对面。
萧宴深枕着手臂,转头看向对面同样睡下的谢棠宁,“说吧!你潜入军营是何目的,顾将军今日所言绝非虚言,要是你现在告诉本王,本王或可保你的命。”
谢棠宁闭着眼睛,她真的很累了,现在就想睡觉,而且明日她要是把金城的城楼炸个遍地开花,那就是燕周的皇帝老子也得拉拢她。
“怎么不说话?”
萧宴深不满,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复杂,眼见他的侍卫变成了侍女,谁受得了。
最可气的是这个侍女还不听他的话,一贯无视他。
那他的太子威严何在?
不行,他可不喜欢忤逆的侍女,不问清楚怎么行。
萧宴深翻身下床,站到对面,用手推了谢棠宁胳膊一下,“睡什么睡,你都还未给本王解惑,本王睡不着你怎么能睡?快起来……”
谢棠宁睡意浓浓,困得眼皮撑不开,裹了裹被子嘟囔道,“哎呀,你烦不烦,我都说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待大战结束,后面我会交代清楚的。”
萧宴深没听得清,便蹲下侧耳凑近谢棠宁,可谢棠宁说话模糊不清,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你不说是吧,那你不许睡。”
萧宴深拿起谢棠宁一撮头发,在她鼻子下面扫动,谢棠宁痒得不行,一把抓住萧宴深的手,双手圈了萧宴深的脖子。
“别动……”
“痒…”
萧宴深猝不及防趴在谢棠宁身上,下巴被挤在她肩头动弹不得。
谢棠宁总算暖和了,也不再乱动,意识里她就是抱着她的毛绒小熊在睡觉。
这般暧昧的姿势,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体温,还有那萦绕在鼻尖若有似无的清香。
萧宴深乱了,心底仿若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得平静,待他反应过来慌忙从谢棠宁怀里抽离。
站起身要走,后又想起谢棠宁被子没盖好,又佯装镇定回头扯着被角为谢棠宁盖好被子,僵硬得回去他自己的床榻上。
躺在床上萧宴深脑海里思绪纷乱,他强制自己闭上眼,可闭上眼方才与谢棠宁那般近距离接触的感觉又被更清晰的放大。
萧宴深猛然睁开眼,恼恨自己不受控制的心。
什么时候他竟会因为一个女人乱了分寸?
都怪谢棠宁长了张勾人的脸。
萧宴深越想越气,烦躁辗转不能入眠,转头他枕着胳膊看向熟睡中的谢棠宁。
谢棠宁睡得安稳。
萧宴深就更郁闷了。
不行,他必须克制。
区区女人还能影响他入眠?
睡,他肯定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