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棠宁头皮发麻,已经不忍直视萧宴深和顾盏了,要不是顾盏火急火燎要去救林柔儿,她真怀疑顾盏和萧宴深之间有些什么。
萧宴深坐回船舱。
之后,谢棠宁开始为萧宴深伪装,像是报复谢棠宁给萧宴深贴了两搓八字胡,画了粗狂的野生眉,脸上也沾了两颗假痦子。
弄好后谢棠宁盯着萧宴深看了一眼,她嘴角抽抽个不停,咬碎了牙齿忍笑。
事实证明再好看的男人有了媒婆痣也变了种味道,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估计萧宴深也不会任由她摆弄。
好玩。
“嗯…这样看来殿下还真是有那个粗野的味儿了呢!”
谢棠宁忍俊不禁。
萧宴深不明所以,抬手想去扯掉脸上的胡子,谢棠宁一把握住他的手。
“别,殿下长得太出众了些,若不给你弄丑点是会露馅的。”
热热的指温源源不断传到萧宴深的手背上,他怔了怔,心生一片古怪异样的感觉。
男人的手怎会这般柔软细嫩,就…就像女人的手似的。
谢棠宁察觉萧宴深愈加灼热的眼神,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快速抽回手去回到位置上坐好。
萧宴深不自然低敛眉眼,被谢棠宁触碰了的手僵硬得仿若不是他自己的手,缓缓收回来,手指一根根紧紧蜷缩在一起,充斥着奇怪感觉的一种情绪在他心里横冲直撞。
令他心里乱糟糟的。
许久,几艘船靠岸,有人已经等在城墙脚下。
萧宴深和那些人对过暗号,那些人也没察觉出什么,带着他们往城墙根走去,掀开一片枯草,黑漆漆一个大洞露了出来。
萧宴深和顾盏相视一眼,这些越军当真是谨慎,为了不打开城门竟费力挖了个地道。
“愣着干什么,往里搬呀!”
几个越军不耐催促着。
萧宴深和顾盏扛着麻袋走在前头,谢棠宁和风无紧随其后,就这般他们来回将粮食送了进去,只不过里头的人很谨慎,并未给他们机会察看里头的情形,走到地洞出口就有人接替了他们手里的麻袋。
眼看快要运送完了,萧宴深和顾盏达成默契,在运送最后一趟麻袋的时候两人三下五除二控制住了这些人,用麻绳将他们捆放在山洞里。
风无听命负责守在此处看住他们。
其余人则换上那些人的衣服代替他们入了金城。
驾着送粮的马车行驶在金城,谢棠宁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城内静悄悄的,店铺门口的灯没有一盏是亮起的,不少街口的屋子还可看出被火烧过留下的残垣断壁,乌漆嘛黑,死气沉沉又骇人。
难以想象城中百姓究竟受到了越军怎样的对待。
谢棠宁不忍看下去,就要放下帘子时,忽地一处灯火通明的繁华景楼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只见那栋红楼绸彩飘扬,四五层八角楼上的红灯笼全部亮着,门口来往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谢棠宁回头看向萧宴深和顾盏,他们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