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宁深吸口气,她就知道顾盏不是什么好鸟,分明认出了她还要在这里装腔作势刻意刁难。
丑人多作怪。
“你不让人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怎么起来?”
谢棠宁仰头斜眼睨了顾盏一眼。
顾盏不悦看着谢棠宁,一把利剑从手中抽出指谢棠宁脑门,嘴角勾着冷涔涔的笑。
这个笑让人心生凉意。
谢棠宁却是最不喜被人威胁,火气一下蹿上头,抵近那剑几分,“有种你现在杀了我。”
顾盏狠咬咬牙,心道你是知道怎么让人下不来台的。
他不想再跟谢棠宁较劲下去,便一挥剑割开谢棠宁身上的绳子。
“本侯还有军务要处理,没空在这里跟你胡闹,你既然来了,就别闲着,最近军中大批伤者,医官也忙不过来。”
说完顾盏便收剑离开了。
谢棠宁起身摘掉身上的绳子,没好气扔在地上。
随后到安置伤员的帐子里瞧了情况,伤员众多,数十个医官忙得昏天黑地,熬药,煎药,换药。
瞧着很是惨烈。
出于想帮忙的心情,谢棠宁察看了几个伤员的伤,他们的伤大都没得到及时的处理治疗,以至于伤处腐烂发炎,性命垂危。
而面对这种情况,这些医官们也只能做到尽力而为,用汤药吊着性命。
“小谢,你不是在营地吗?”
“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原先作为谢棠宁师傅的老医师走了过来。
谢棠宁抹掉眼泪,回头看向老医师说道,“你们在前面这般艰辛,我自然是要来帮忙的。”
老医师很是欣慰,未免谢棠宁心情过于沉重,打趣道,“嗨,你小子,别总跟个小女娃似的见到伤者就哭鼻子就算帮忙喽。”
老医师难得的收起了沉重的表情。
想到从前谢棠宁每每看到有伤者陆续抬回来,就忍不住掉泪,边掉泪边为伤者医治,久而久之大家都开始以此逗趣。
谢棠宁不好意思地抿了嘴角,撒娇般道,“哎呀,师傅,你快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这次来就是想给您帮忙的。”
“当然也有个事要跟你商量。”
谢棠宁正了神色。
她想帮助这些伤者活命,决定把空间手镯里的消炎药拿出来,也可打消药物紧缺的问题,但这样大量拿出来势必遭人怀疑,所以谢棠宁只好撒谎,
“师傅,我这里有一些药,对于那些重伤的人有奇效,我想让你试试,但是你能不能不对外说?”
“也别问这药的来历?”
老医师一脸茫然。
谢棠宁知道这无疑是让老医师与她一道承担风险,老医师有自己的考量也是正常,所以她便说道,
“这药我可以先吃,保证绝对没问题,若实在不放心,师傅你也可以选择让一部分伤情严重的人先试用,怎么样?”
老医师皱着眉,斟酌思量片刻,望着帐内无数伤重病人,再加上医药匮乏,条件有限,他决定采纳谢棠宁的做法。
当晚谢棠宁将空间里的抗生素药丸弄出100瓶,然后把包装盒子和瓶子都换掉,将药丸一粒粒装进瓷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