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宁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良久，等确定情绪完全平复之后，她起身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林皓东还在抽烟，江依宁走过来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满了，他抽了有两个多小时。
此刻林皓东的侧脸看起来竟有些干净，只是白净的脸上莫名蒙着一层冷意。
他抽完了手上这一支，放在烟灰缸里点了点，掐灭了。
客厅里到处都是烟味，江依宁还不太习惯。
她慢慢走到林皓东的对面坐下，叫了声，“皓东。”
她不知道为何今晚的林皓东会这样，他抬起头的样子，眼里难得地藏着悲伤与寂寞。
林皓东有些疲惫，他看了眼江依宁，“挺晚了，你去睡吧。”
“那你呢？”江依宁问道。
“我睡另外一间。”
套房还有一间单人的小卧室。
“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想到了一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没生气，你去睡吧。”
听到林皓东这么说，江依宁一整晚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定些。
“那……我去睡了。”
“去吧。”
江依宁回到了房间里，关上门之前，又望了眼林皓东，他还坐在原地，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
一夜的浅眠。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江依宁半梦半醒地醒来，看到外面天色还是黑的。
她听到客厅里传来电视声，想来也是林皓东还没睡，但都这么晚了，他一夜都没睡么。
江依宁有点想去上厕所，她推开门，林皓东听到声响回过头，看到睡眼朦胧的江依宁，“怎么醒了？”
“你一夜都没睡吗？”江依宁问道。
“睡不着，看会电影，是我吵醒你了吗？”说着，他拿起了遥控，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些。
“不是，外面下雨把我吵醒了，我顺便起来上个厕所。”边说着边往厕所走去。
等江依宁上完了厕所出来，林皓东问她要不要吃点夜宵。
“不了，我还想回去继续睡，我没吃夜宵的习惯。”江依宁回道。
林皓东说了声“哦”，拿起了手机，给自己点了烧烤和啤酒。
江依宁回了卧室继续睡觉，林皓东则在客厅里继续看着电影，顺便等夜宵送来。
江依宁想这一夜大概不会再发生什么了，她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全身放松地睡去了。
……
早上七点半，闹钟响了起来，吵醒了江依宁，她起床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之后，才发现林皓东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客厅的茶几上散落着香烟屁股、喝空了的啤酒罐、以及吃剩下的烧烤……
空气里还弥漫着尚未挥发干净的烟味。
她去敲了敲套房最里侧小房间的门，也没人应，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林皓东睡着了，深蓝色的睡衣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屋内空调开得极低，林皓东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头，头发凌乱。
江依宁走了过去，轻轻地在林皓东的身侧坐了下来，“皓东。”她叫了声。
林皓东缓缓地睁开眼，揉了揉微痛的头，还是有点晕晕的，昨晚喝了不少的酒。
“皓东，我回医院了，先走了……”江依宁有些欲言又止，她其实想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林皓东点了点头，“嗯，去吧。”
“皓东……”江依宁开口，“昨晚……”
“下次吧，昨晚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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