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个梅姑住吗?什么象牙床白玉案子就都不用了。不就是想住锦楼吗,又没说包里面的家俬用度。等她进去住,待老娘慢慢地收拾她,把那湖上边的座楼房给她。平台宽的那座。”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有朝一日将她推进那湖里淹死?”
“闭上你的嘴巴不成吗?你看我们家憨儿,你的长子也,只知道成日的在外面鬼混,我看不如给他找两房媳妇儿安个家。眼看我们小儿子也成人了。这山上就剩这么两座锦楼了,还有你的那个四房,小狐狸精不是也怀上了吗?你自己看着办吧……”
夫妻俩的咕一阵出了地下室。
接着刘疏又去岳父岳母家做支邓头币的账目。
到了老人家中,老岳父正在厅堂的铜炉边打盹儿。报告了支邓头币的事情,他岳父邓贤见到是女婿,抬头望着窗外的院子说:
“找那东皋去吧。账薄什么的都归他兄弟俩管理啦。”
接着又指着通道后面的后院说:
“东皋在书房,九皋是在那后花园子里面舞剑吧,两个娃娃一文一武的,他老子走的时候交待过,让他俩个学点当家理财的事情,我们便把这管账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他俩小子了。还有你那二姐,此时她出去游山玩水去了……”
听着老人的唠叨,这刘疏早己装聋做哑地走过厅堂旁边的通道到了后面院子的拱门。见到九皋穿着单薄的样子正在那里挥舞着一柄银白雪亮的长剑,随着切切嚓嚓声响空中的雪花凌乱纷飞飘落。
见到姑父进来,九皋才停下来,上前问道:
“姑父今天怎么有时间下来。”
“你父母走的时候我正在那外面办货去啦。没能送他们,现在我还打失悔呢,干嘛在那个时候出去办货呢。再一想这山上山下几百号邓家人光是那吃喝拉撒的东西都不得了。这不又是给你邓达爷爷置办锦楼的家俬吗?”
“邓达爷爷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他们家还是两座锦楼上下连在一起的吗,那么宽敞。又要换家俬。”
“那里的话,是给你邓达爷爷的媳妇儿的锦楼里置办。”
“邓饶不是住在京城长公主家吗?那来的媳妇儿?”
“让我慢慢与你细说。”
一边与九皋往东皋的书房里走去。穿过一片竹林,正好可以望见东皋的书房的框窗,树木依稀中只见东皋在房中埋头敲打算盘珠子。知道他正在记着铜山生产的日账。便不去打扰,拉着九皋走到园子里的亭子间坐下,将邓饶背着长公主在铜山娶了房女子的事告诉了九皋。
“原来这样啊。也是人之常情……”九皋听了说道。听说姑父要去梁园,这九皋早己知道那地方聚了天下不少才子大师,心里想不如自己这次也过去见识一番。
待到东皋出来,刘疏便与他交接了账目,又与九皋约好,明儿去梁园之事,晨早来接他。
那东皋知道弟弟才从失妻的痛苦中解脱过来,知道他有兴致出门了,高兴得不得了,忙吩咐夫人为九皋整理些路途必备之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