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去！”白子岳明知道回去是死，可他还是很硬气。
“大师姐，我对你很失望。”
“你知道姣姣不止是姣姣，更是整个九州的希望！”
深深看宋念念一眼，白子岳跃下了飞船，飞剑在他脚下微微踉跄，勉力支撑，白子岳很快化作回转的流光。
“大师姐……”
“我们也要回去。”
宋念念再抬眼。
这一排整整齐齐的，被宋念念带回来的弟子们，他们修为高，能御剑，就能自己下飞船回去。
所以，他们也出来了。
“小师姐不能死。”
“大师姐，感谢相救，但我们……死而后已……”
一双双眼睛望着宋念念，或坚毅、或死志。
这些人，或多或少和剧情里，死在迷障森林身影重合。
姣姣和顾骄燃的队伍，除了他俩一个没活下来。
宋念念选了他们，改变他们命运。
却……没什么都改不了。
在虐文剧情里，宋念念多少次以为，剧情已经被她改变了，但总在事情发生时，给她迎头一击。
如今，一切明明向好的发展……
静了一会儿，垂眸，宋念念忽然就笑了，“去吧。”
“你们想去，我一个不拦。”
飞船上一下空了大半儿。
就是那么巧，留在宋念念身旁的，正好是之前跟着白子岳和她活下来的，不多不少，十三个。
宋念念坐在船头，望着风，抱着剑。
“天道，你有名字吗？”
“三善。”
“三善？噗，这名字倒是很接地气。”
“六道分三善，三恶。吾乃三善，分天、人、修罗。吾乃三善，劝众生向善。”清冷的声音，却很柔和。
天道像是感受到宋念念情绪不高，所以，耐心向宋念念解释。
“那我怎么叫你呢？取一个爱称，唤三郎？”
“……”三郎！
天道什么没说，但宋念念感受到，它好像脸红了。
不然，青锋剑的剑身怎么会微微发烫？
“三郎，三郎。”宋念念唤。
天道，“……”
她故意调戏，微烫的青锋剑，不说话了。
每次被调戏得很，天道都是呆萌呆萌。
“三郎，我们不回青云宗，我们去流浪吧。”宋念念望着湛蓝的天，无边际的修仙界，有些怅然。
“好！”天道应。
.
这是天道，第一次把名字告诉“人”。
身为天道，他很少会在沉睡中苏醒，亿万年，就这么过来，身为法则，它不需要感情、更不需要情绪。
只是，突然从混沌中惊醒，若有所感的注视向修仙界。
那一道强烈牵引，让他落进那道心魔劫，想查探一二……
他在心魔劫里，看到了一个名为宋念念的女子，身为圣女，却被亲缘背弃、投进魔渊替死的绝望一生。
还看到了“她”，一个崭新的，不属于这世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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