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啊飘……飘啊飘……
珊瑚组成的提壶号，不死者们在狂欢，他们用钩枪拖走熟睡的生者。
海水腌烂他们的皮肤，海鱼啃噬他们的外衣。
别吃啊……别吃啊……
不死者们尖叫着将生者拖到提壶号，他们用枯骨将生者高高挂起，幽冥的火焰于珊瑚上燃烧，不死者们拉着手围绕生者歌唱。
火焰褪去生者的血肉，亡者的歌唱粉碎生者的记忆。
烧啊烧……烧啊烧……
别害怕，我们都会回归故里……
……
“有两万米吧？”
“天哪！”
“此生无悔……虽然我已经死了？”
幽灵巨舰上，水手们眺望无边无际的极北之地。
一望无际的冰原，没有任何山峦阻碍，一直能看到地平线的尽头！
然而，一根银色独角却露出了冰原，直入云端！！！
“独角鲸吗？”里维斯特摸了摸下巴：“我似乎在某个典籍里看到过。”
“但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难以想象她的本体有多么巨大。”
“唉……”凯尔发出长叹，他闭上了眼睛：“只可惜冰原将她束缚。”
“那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再庞大的生灵也会因此消亡，自由，也随之离去。”
“或许，真正的自由是能够随时获得自由的能力？”
“谁知道呢！”里维斯特的目光望向更远的地方：“有人倒是知道我们要来了。”
幽灵巨舰沿着冰川继续前进，四周的骨堆似乎有所反应，竟是齐刷刷的指着一个方向……更北的方向！
“更加寒冷了。”凯尔眯着眼说道：“正如我之前所说，先辈们没能有多少人真正从那里回来，那里的环境隔绝了太多懦弱者。”
“但我不会就此罢休，即使结果我不会满意，至少我已经尝试过了。”里维斯特又掏出一叠昂贵的卷轴递给杰西莱。
示意他用卷轴给巨舰供暖，暖气甚至引起四周的冰川融化！
“凯尔，你似乎一直没有接受我送你的东西，是不喜欢吗？”里维斯特突然来了一句。
这句话比此时的严寒更加冰冷！
“不，您已经给了我更加珍贵的东西！”凯尔低下头颅，眼含泪水。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里维斯特接过杰西莱冲泡的茶水，浅浅尝了一口。
“是自由啊，老大！”凯尔卑微道：“无形的自由征服了我的一切！我愿意为您服务一生一世！苍天可鉴！”
“哈，你的忠心，我自然是知道的！”里维斯特从戒指中取出一枚契约金币。
“但我总想送你一点东西，总不能其他人都有的而你没有，那以后别人该怎么看我？”
“所以，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的未来，为了你……的忠诚！”
契约金币被里维斯特夹在两指间，他带着微笑递给凯尔，凯尔浑身颤抖，他望了望金币，望了望对方眼中的善意。
凯尔的身后，老船长杰西莱默默拔出长刀，盯着面前凯尔的后颈。
“……”凯尔缓缓伸出了手，略带犹豫，也似乎有些恐惧？
此时的气氛比极北之地还要寒冷！
“收下吧！凯尔！”里维斯特笑着问道：“你还在等什么呢？”
凯尔的手指触碰金币，最终将金币牢牢握在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