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一看方旭这纠结的样子，心里就不由一喜。
鬼市外的那块大石头，还真就是他的，而且还是当初他去缅甸买原石的时候，相熟的缅甸人一分钱不要送给他的。
他从缅甸搬回来后也知道，这玩意儿别看体积那么唬人，不过只要是做翡翠生意的人对那块原石都不看好。
谁都知道，体积越大越是出不了好料，顶天了也只能开出豆青种，这么大一块料子说白了在现在的他们来看，和山上普通的石头没有任何区别。
要不然老李头也不会直接把这么大一块原石当作装饰路标，扔在鬼市外的马路边。
现在一听，自己的客人居然看上了外面那块没有任何用的石头，他又怎么能放过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小同志，要不这样！五千块你把老汉这里的原石包圆了，外面那块大石头，我免费送你。”
“免费送我？您老不会是拿我开玩笑的吧？咱们面前的这些小块，小块的原石都要五千，外面那么大一块.......那块该不会不是你的毛料，故意忽悠我吧？”方旭摆出一副极不信任的表情，看着老李头。
这次，还没等老李头开口，四周摆摊的人全都放声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年轻人更是抱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指着方旭说道：
“哈哈哈哈，同志你是真不懂翡翠毛料啊！笑死我了，你居然拿门口那块破石头和摊位上的精品原石比？
实话告诉你吧！那块破石头，就算送给我我也不要！谁不知道体积越大的原石，内部的翡翠玉肉质地就越差，越难以生成啊！
说不得那块破石头从里到外，全都是岩石也说不定！”
“就是啊小同志，你还得好好学习学习咯，那块石头就算放在家里我都嫌占地方。”
一时间，四周的人全都开始给方旭普及起来。
七十年代本就没有多少人做生意，所有人的思维经过十年的改变，就算是生意人都变的质朴不屑撒谎起来。
若是换做二十年后，估计就算是一块破原石估计都会被人吹上天，更何况这么大一块老坑毛料了。
方旭一言不发就这么眯着眼看向老李头，直把老李头盯的头皮发麻，脸更是被同行们臊的通红。
“那个.......小同志，啥也不说了这些原石加上外面那块大石头，你想要的话四千五，四千五我全都转给你。”
“嗯.......四千五，倒也不是不可以......老人家，这个大石头我怎么搬回去呢？”
“运输没事儿，我家小子正好是开卡车的，他们厂最近也没什么运输任务，你需要的话我让他和厂里说说，你支付一些使用费就行。”
“那感情好！老同志，还请你写一份收据给我，要不然路上也麻烦。”
“行！”
方旭自己也不想节外生枝，立刻把这件事敲定才能让他安心。
说着方旭从兜里掏出四百五十张大团结，递到对方手里。
老李头喜滋滋的从兜里拿出纸笔开始给方旭开具收条，顺便让人去找他家老大，让老大和厂里自家负责管运输的亲戚说一声，帮忙运货。
没过一会，老李头家的大儿子开着一辆绿皮解放卡车来到翡翠交易鬼市，众人七手八脚的帮着方旭把那五百公斤的原石弄上卡车。
这才帮着方旭把老李头摊位上的原石也一股脑全都塞到了货车后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