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一次,若不是女人的提醒和手下留情,他恐怕就已经酿成大错。
后来才知道,她早已经不想管理血凰堂,早已经做了打算,只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这样一个聪慧、宽容、坦荡又睿智的女人。难道真是是天妒英才,才收了她吗?
参狼感觉心头有些麻木,捻着烟的手指也变得无力。
——
X国的一家私人医院里,年轻的男人守在病床前,他的手指纤长有力,正握着病人白皙修长的手。
病床上是一个绝美的女人,她的脸色惨白,却仍然无法掩饰她美丽的容颜。她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大片的阴影,犹如静止的蝴蝶。
十天过去了,女人还是没有醒,男人英俊的脸看起来有些沧桑。
“罗医生,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傅泽亦盯着安悠蓝,担忧地问。
“我看了她的生命指标,基本没有什么问题。至于什么时候醒,还需要看她自己。”
傅泽亦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摩擦着,眼里充满无尽的温柔。
“蓝蓝,不管你醒不醒,我都一直照顾你。”
好似堕入了无尽的黑暗里,怎么也看不到周围的事物,只有周身疼痛感这么明显。
是谁?是谁在拽我的胳膊,是谁压住了我的身体?
放开我,放开我!
求你,不要这样!
男人丑恶的嘴角就在自己眼前,他的脏手开始抚摸着自己的肌肤。
谁能救救我呢?
好似被什么封住身体一样,我无法动弹,无法抗拒,只听到了男人淫意的吼叫声和喘息声。
耻辱的气味,耻辱的印记,为什么就不能是一场梦呢?
也许真的就是一场梦而已。
「安安!」
谁?谁在叫我?
许秋哥!
「安安,你今天放学早点回去。我给你准备了惊喜,记得在家等我和司宇回来哦。」
好,我会等你的。
许秋哥笑得特别灿烂,大概他又准备了什么让我开心的礼物吧。
「安安,快来,我给你烧了你最爱的排骨!」
是婶婶,她真的很宠我,总是给我做好吃的菜,我总觉得那是妈妈的味道,虽然我从来没有吃过妈妈做的菜。
「安安,来,看爸爸给你折了什么?」
是蜻蜓,爸爸的手真巧啊。
这些是梦吗?
不是,这些都是真实的。
这些开心和幸福都是真实的,我怎么能忘了?
“蓝蓝,你睡了好久了。”
谁?是谁在说话?为什么这么真实?
“蓝蓝,这一次终于是我救你了,我从此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蓝蓝,你知道我在夜玲珑第一次见你时是什么感受吗?那一刻,我的灵魂就已经被你夺走了。”
“蓝蓝,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继承远傅吗?因为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让远傅变得更强,这样我才有资本跟陆翕抢你!”
是谁在讲话?蓝蓝又是谁?陆翕?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蓝蓝,他们都以为你死了,这样也好,就只有我独自拥有你了。不知道你醒了以后,是愿意做许又安,还是愿意做安悠蓝?”
许又安?这不是我的名字吗?他难道是在跟我说话?
可是他到底是谁?
“蓝蓝,我有时候真想你就这样,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你,等你醒了,是不是就会离开我了?”
还是他,他为什么一直在我的耳旁说话,可是我不叫蓝蓝啊!
安悠蓝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而那温柔低沉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直到今天,她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有一双温润的大手握着自己的手,不停地摩擦着,抚摸着。
傅泽亦一如既往地来跟病床上的女人聊天,最近,她脚上终于出现了少许的红润。
男人轻轻地整理着她的发丝,眸子里尽是满满的爱恋。
“蓝蓝,原来你睡着的样子如此温柔,等你醒来的时候,你会怪我吗?”
傅泽亦俯下身,轻轻地在女人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只是微微的触摸,他迅速离开。
在梦中的安悠蓝,只感觉额头上有什么温润的东西触摸了一下。
是吻吗?他在亲吻自己?
可是自己还是记不起这个人的声音,他到底是谁呢?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头又疼痛起来,又觉得累极了。
三个月过去了,傅泽亦几乎没有离开过安悠蓝的病房,他每天细心的为她擦脸,修指甲,整理她的发丝,还给她按摩放松。
这天,一个男人敲开了病房的门。
“肖然,你来了。”
傅泽亦开门,门口正是自己的好朋友沈肖然。
沈肖然双手插兜,看到床上的女人时,他的眉心紧了紧。
“傅泽亦,我看你真的有点疯了。”
曲城和文通的人都认为这个女人死了,可是谁也想不到,她是被远傅集团的接班人救了,还藏了这么久。
傅泽亦轻轻一笑,又为女人掖了掖被角。
“如果她一直不醒,你打算就这样照顾她一辈子?”
“那不是更好吗?她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那你知道陆翕这两天在X国,只要我给他透露点消息,他就会过来抢人了。”
“我知道你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