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会搞清楚,现在远傅需要解决的是,大楼还建不建?如果还按照图纸来,我们远傅就会成为笑话!”傅泽亦眯着眼,一字一句地说。
众人听完皆沉默地地下了头。
“现在只能修改图纸,还要在在打好的地基上。”小云低着头,弱弱地说。
众人再次噤声。
现在修改图纸,谁能做得到?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揽下这个任务。
沈肖然带着董依依来找傅泽亦时,傅泽亦正焦头烂额。
“发生什么事了?”沈肖然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调侃道。
“沈肖然,你给我下去。还有,以后别什么人都带进我的办公室!”傅泽亦阴着脸,满脸怒火和不悦。
“傅泽亦,你说什么呢?依依是我女朋友!”沈肖然跳下桌子,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不管是你的谁,现在都给我出去!”傅泽亦看都没看两人,直接让小五把两个人请了出去。
傅泽亦躺在办公椅上,手里摩擦着那支陈旧的铅笔。
他知道安悠蓝不可能会出卖设计图,其他人也调查清楚了。那设计图只会是从他这里流传出去的,而什么人有这个机会呢?
傅泽亦绞尽脑汁,回忆着最近所有的人,都没有找到一个疑点。
现在蓝蓝还在医院,一时根本没办法重新设计图纸,那项目就这么搁浅吗?
安悠蓝醒来时是在第四天下午,林晓黛正在给她擦脸,看到她的眼皮在微微颤抖,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
林晓黛赶紧叫来厉晨,经过检查,安悠蓝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陆翕得到消息,直接撂下一屋子开会的人,马不停蹄地奔来医院。
林晓黛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她的担心,陆翕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连自己的步伐都开始颤抖起来。
“醒了?”男人轻轻抚摸着女人稍有血色的脸,眼里都是心疼。
“嗯。”安悠蓝轻声答着,想要抬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包裹着普通粽子。
“这么夸张。”安悠蓝苦笑着,自嘲道。
“别乱动,还疼不?”
“说实话,还真挺疼的。”
听到她这么说,一旁的林晓黛也忍不住掉起泪水,“蓝蓝,你肯定疼死了!”
“还没死呢?傻丫头。好了,别哭了,不然做新娘就不好看了。”
林晓黛愣了愣,脸上闪过不自然的脸色,她扯着笑说:“嗯,我知道了。”
男人憔悴了许多,每一次受伤,他都会废寝忘食,坐立不安,想必这一次肯定担心至极。
厉晨进来为安悠蓝检查后,确定没有大碍。
“安小姐的身体恢复不错,不过伤口太多,还是要注意精心护理。”
安悠蓝望着面前的医生,总觉得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看着一脸疑惑的病人,厉晨笑了笑,“怎么,不记得我是谁了?”
安悠蓝的眸子闪了闪,“厉晨?”
“看来我的变化挺大,冰雪聪明的你都不确定。”
安悠蓝尴尬一笑,“可能我脑子也受伤了,厉医生要不要再好好检查检查。”
厉晨撇撇嘴,朝病床上调皮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寻三呢?”安悠蓝半躺着,看着一旁正给她切水果的陆翕。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这个人了。”说着,他将一块苹果递烦女人嘴边,眼里闪过微微的杀气。
“早知如此。当年你又为何让我放过他一条命。”
“不一样,这一次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安悠蓝轻轻叹着气,嚼着水果,也不再说话。
她不知道以后要跟小六怎么解释,虽然一直跟他说寻三在坐牢,现在小六也这么大了,最终也会发现真相,到时候又该怎么说呢?
“蓝姐,傅总想见你。”阿成走进来汇报。
陆翕脸色一沉,心里的不悦和不满挂在脸上。
安悠蓝瞟了一眼,嘴角上扬,挂着无奈的笑,“你让他过几天再来吧。”
“怎么不见他?”陆翕的脸色变得柔和许多,眼里也装满笑意。
“见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我现在是病人,需要休息。”
陆翕勾着嘴角,又给女人递了块苹果。
傅泽亦而后又来了好几次,都被拒绝了。
然而新闻上已经开始报道远傅大楼图纸被售卖的事情,还有的新闻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总设计师安悠蓝。
到此,傅泽亦更加肯定,这件事应该就是冲着安悠蓝来的。
然而当务之急是澄清事实,并且要继续远傅大楼的建设,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这天,傅泽亦还是来到医院,依旧被堵在门口。
“阿成,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安小姐,麻烦通报一声。”傅泽亦很焦急,好像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
安悠蓝想了想,还是允许他进来了。
傅泽亦大抵知道安悠蓝伤得很重,但是当他进来看到女孩几乎全身都裹着纱布时,心里犹如被扯开剧烈的口子,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你的手和脚怎么回事?”傅泽亦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个伤口问起。
“没多大事,被拔了指甲而已。”安悠蓝撑着胳膊肘动了动身体,若无其事地笑着。
而男人的心脏却剧烈抽动一下,提着东西的手掌用力握紧,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怎么?见多识广的傅少爷,还能被这吓到?”看着面如死灰,一直在抑制自己情绪的男人,女人调侃道。
“你是有多少仇家,每一个都想治你于死地。”看着毫不在意的女人,傅泽亦莫名有些烦躁。
“数不清,所以没事的话,最好离我远点。”
傅泽亦冷哼一声,“我试过,做不到。”
原本挂着笑意的脸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安悠蓝别过脸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轻声道:“杜君娆还挺可爱的,可能家世差了点。不过我记得你说傅家很开放,不会在意女孩的家世。”
傅泽亦坐在床边,盯着女人绝美的侧脸,“我说的,是你。”
安悠蓝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吗?”
傅泽亦低下头顿了顿,嘴角划过一丝自嘲的笑,随即他抬头,眼里千帆过尽,全是妥协和无奈。
“远傅还需要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