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到封越奇的拒绝,白佩芷冷着眼,惨白的脸看起来有些可怕,现在更是没有人敢接近她。
“回去,别丢人现眼了。”白佩芷冷冷地叫住了正要去追封越奇的许群。
许秋跟着爸妈一起上了车,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
“爸,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许秋一进家门就忍不住问道。
许群一脸懊悔,根本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儿子解释。
“小秋,这些事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你,许氏也会是你的。”白佩芷缓缓倒了一杯茶,冷静地坐下来。
“妈,你…你都知道?”许秋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当你妈妈是傻子吗?”
所以,妈妈早就知道了,他们一直在他面前演戏?
那这些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妈,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婚,演了这么多年,不累吗?”许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颓然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小秋,我跟你爸的婚姻关系关乎着许氏的存活,怎么能轻易离婚。况且那都是你爸爸以前犯的错,现在已经改正了。”白佩芷坐在儿子身旁,说道。
“对对,小秋,爸爸已经知错了,现在就是和你妈妈一起重振许氏。”许群连忙解释道,他瞟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又接着说:“现在得我们三个人一起努力重振许氏。”
许秋轻轻一笑,眼里的落寞慢慢消散。
真看的开啊。
“既然爸妈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相信你们。我也会竭尽所能,让许氏重新站到以前的位置上。”
“小秋,其实我们一直有个想法想跟你说。许氏现在的基业不稳,如果能够将你的安秋公司并入进来,那肯定能让许氏重新启航。”白佩芷拉着许秋的手,温柔地说。
当然,这是最好的办法,不用去求任何人,而且自己要为许氏做些什么,贡献出安秋公司自然是最有效的。
可是,安安肯定不会允许思梦园项目成为许氏的产业。
见儿子没有变态,白佩芷又问:“是不是安安对思梦园很看重?如果是这样,你找机会邀请她来家里,我们仔细商量商量!”
本以为自己的母亲根本不会顾及安安的想法,却没想到她竟然想得这么周到。
许秋的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他点了点头。
“你放心,妈妈答应过你的,一定做到。”
此时欧亚达酒店的宴会还在进行,许家人离开后,对他们的议论声也渐渐消失。
安悠蓝认为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想着可以跟陆翕一起离开了。
“怎么,想走了?”陆翕摇着杯中的酒,低头看着女人。
“嗯,陆老板,能回家了吗?”安悠蓝眨巴着眼,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陆翕恨不得把她压倒在桌上。
陆翕的喉结动了动,手指在安悠蓝的额头轻轻弹了弹。
“走吧。”
“安小姐,今天忘了给你介绍我的合作伙伴了。”高琛义缓缓走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安悠蓝这时肯定一拳揍开他了。
然而当余梦从他身后走出来时,安悠蓝原本不耐烦的脸上微微怔住,瞬间又变得淡漠。
“这就是我聘请的建设集团的余总。”高琛义的脸上明显有胜利的骄傲和得意。
是故意的吧。
“安小姐,久仰大名,今天我有事来迟了,还好能见到您。”余梦伸出手,款款大方,温文尔雅。
来迟了?什么时候来的?放照片的时候来了吗?
安悠蓝竟然开始担忧这些来。
在余梦坚持邀请下,安悠蓝还是以时间太晚拒绝了。并答应了明天去高宅议事。
所以一开始高琛义说的是这个意思,聘请余梦,让自己无法拒绝,就因为那微妙的血缘关系。
被人拿捏秘密的感觉特别不好受,安悠蓝在回去的车上时还在骂高琛义。
“这么不想看到他,我可以再让高家重蹈覆辙。”陆翕缓缓吐着字。
安悠蓝身体一冷,“别了,我知道现在陆氏的能力无人能企及,但是我还是不想你冒险。”
“你刚才不是也在冒险。”
“我那算什么,有陆老板给我兜着嘛。”
“我倒希望你能让我一直兜着。”陆翕摸着女孩的头发,眼里尽是温柔。
安悠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今天她做的事就是在告诉白佩芷,她并没有收手。
她也在告诉自己,自己活下来的任务就是复仇,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受的折磨。
许宅,卧室里,白佩芷将手里的面霜砸到许群身上,怒斥道:“你还有脸进来睡?”
许群缩了缩脖子,拾起地上的东西放到化妆桌上。
“佩芷,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照片怎么来的,而且我确实跟那些女人都断了联系,你要相信我。”
白佩芷冷哼一声,“许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最好祈祷许氏能拿下西郊的项目,否则,我一定让你一无所有。”
许群皱着眉头,摩擦着自己的双手,双膝跪下,“佩芷,我真的知道错了。”
每一次,许群总是这样低头认错。而这个表面上雷厉风行的女人,在面对自己爱了几十年男人的下跪和求饶时,总是咽下所有的苦水,选择了原谅。
“安悠蓝这次是直接摊牌了,不知道我跟她的协议还能撑多久。”白佩芷吐着气,缓缓说道。
“如果她还来阻止许氏的发展,伤害小秋,不如就解决干净吧。”
许群说出这番话,让白佩芷有些震惊。
“你不是一直反对我对她这样做?”白佩芷冷笑着。
“她都不打算放过我们,我们就不用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