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爸说说,既然不是在外面有情况了,那是怎么回事儿?”
许知念拿过父亲手里的纸巾,吸了吸鼻子说:“就是觉得过不下去了。”
许文录思忖片刻:“这过不下去也总得有个理由啊,只要景尧不是犯了什么原则性的错误,都是可以磨合的,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
许知念声音艰涩:“我们两个脾气不太合适,他性格太霸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文录打断了,“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许知念沉默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文录平日里最疼许知念了,看她神色就知道他女儿十有八九是被陈景尧那臭小子欺负了。
他愤怒地站起身,搙起袖子,气冲冲道:“你放心,爸爸一定给你讨回公道,好好揍那个臭小子一顿。”
许知念被他逗笑了,断断续续道:“爸,你消停点,你又打不过他。”
“也是,我只有被揍的份。”许文录根本不会打架,他推了推眼镜,又重新坐了下来,缓缓道,“爸爸尊重你的想法,你要是真想离,你妈妈那尽管包在我身上,我去做思想工作。”
许知念地拍了拍父亲的大脑袋,说:“爸,还是你对我最好。”
许文录冷哼一声:“知道你爸对你最好,你还敢拍你爸的脑袋,一点规矩都不懂。”
看似责备的话,却带着无尽的宠溺。
许知念与父亲之间的相处不像是父女,更像是朋友,许知念小时候调皮,没少折腾许文录,不是给他把头发绑成小揪揪,就是大半夜跑房间给他涂指甲油.....
之后的时间里,陈景尧每天都会来许家。
许文录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招呼他,可陈景尧惯来是个人精,又怎么不知道许文录明里暗里对他的嫌弃。
杨娟秀倒是一点没变,依旧拿陈景尧当亲生儿子,甚至让他直接在这里歇下,这么冷的天,别到处奔波,不安全。
每当这个时候,陈景尧就会有意无意地看许知念一眼,好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杨娟秀通常会直接屏蔽掉许知念,直接定下,“别管她同不同意,现在这个家还是我做主,你尽管放心住下。”
许知念敢怒不敢言,只好一个劲地朝着父亲许文录使眼色。
许文录是个怕老婆的,嘴巴刚动了动,准备说话,就被杨娟秀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见自家老爹这么没用,许知念只能望着洁白天花板,消解郁气。
就这样,陈景尧在许家住了下来。
杨娟秀故意不收拾客房,还直接将客房的钥匙扔进了保险柜,说什么也不拿出来。
许知念刚开始是坚决反对的,无奈拗不过母亲,也只得作罢。
......
这天,许知念刚和父亲从外面买完东西回来,刚一进屋,就听见母亲杨娟秀正在与人攀谈。
光是听那声音,许知念就能猜到是谁,陈景尧的母亲——温知筠,国内外有名的设计师,做事干脆利落,时常满世界跑,现在年纪大了,才慢慢闲下来。
许知念轻轻抚摸着肚子,深吸了口气,和父亲对视了一眼后,往里走去,温声喊道:“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温知筠笑着起身,走过去,拉过许知念的手,温和道:“这几日都在国外,今天才回来。要不是那臭小子今日给我说你怀孕了,我还蒙在鼓里。怎么样,身子有没有哪不舒服?”
许知念笑着摇摇头:“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