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做人能做成你这个样子，把是非黑白颠倒，本宫也是第一次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认罪，那就送去慎刑司吧。”
大手一挥，就决定了。
根据她看了那么多宫斗剧的经验来看，段珏也想砍掉勇毅侯府，如此一来，是帮他省了不少事。
张书柠不服气，整个人叫嚷着，“我是勇毅侯府的嫡女，我爹是勇毅侯，更是陛下的兵部尚书。”
禾娘摇摇头，看向她，缓缓走了过去，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真是愚蠢至极，这后宫若是有你这样的人，怕是会被搅得天翻地覆。”
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带下去了，其他人倒也不重要。
“杜秀女，跟本宫来。”杜沁整个人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这宸贵妃是什么用意，这张书柠确实讨厌，仗着自己的家世欺负了很多秀女。
都是敢怒不敢言，想不到宸贵妃看着傻乎乎，倒也做了一件好事。
禾娘要是知道她对自己的评价，怕是笑晕了。
她可不傻，但是眼下这操作，她有些看不懂。
被带到御花园的未名湖上，两个人泛舟。
鸟语花香，阵阵花香传来，湖面上还有成双成对的鸳鸯。
她手指一指着，“你觉得这对鸳鸯如何？”
“自然是令人羡慕的，但是又让人无可奈何？”
禾娘来了兴趣，只听只羡鸳鸯不羡仙，倒是没听过无可奈何的鸳鸯。
“鸳鸯成双成对，自然是让人羡慕的，但是被锁在这后宫中，养在御花园里，只是为了供人欣赏，这不过是人饲养的宠物而已。”
这话倒也没错，确实是饲养。
“那你是想做自由的鸟，还是被人饲养的宠物呢？”
她叹了一口气，笑了笑，“不过是身不由己，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已经在这围墙之中了，娘娘问这话的意思，怕是在点我。”
禾娘惊讶，这个杜沁倒是聪明，她也不避讳，“你的性格本宫很喜欢，你可愿意在这深宫中陪着我？”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人生无常，我是陛下的臣子，如果陛下需要我，那我自然是会进宫的，但是我不愿意，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愿意嫁给平民寥寥一生，不入宫墙半步。”
禾娘好喜欢她的性格，“本宫也不想勉强你，但是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本宫会把你的名单交上去，日后也许还要向你行礼问安。至于陛下那里，本宫无法保证。”
短短的几句话，透露了太多的信息，他如今已经是贵妃的位份了，还有封号。
若是有一天，向自己行礼问安，说明自己的位份在她之上，又或者是那个位置？
她瞳孔震惊，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禾娘认真且郑重，“本宫尊重你的选择，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为你做最好的打算，最后问你一遍，你在宫外可有心上人？”
她点头，又摇头。
“你倒也不必每次摇头又点头的。”
杜沁知道眼前的宸贵妃是个好人，她相信她。
娓娓道来，“我父亲有一个门生，不过是个举人，未有功名在身，父亲不愿意将我嫁给他，而我们两个人惺惺相惜，早就生了情愫，哪怕是粗茶淡饭，我也想嫁给他。”
禾娘摇摇头，感情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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