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第189章 ,/.

跟着戏班赶路的进程非常慢,不光因为全程靠脚走,路过热闹的小镇集市,老班主就当场拉开大旗唱戏。

每每这个时候,这一大家人就显得格外精神,连两个小孩子都用粗糙的胭脂水粉上妆。

灵儿和福福身段都很柔软,上场连续几个后空翻,再甜甜地喊上几声阿叔阿婶,瞬间就把人给吸引过来了。

李逍本是戏班子的武生,和姐姐李遥这个花旦是主角,现在这个角色被李雪梅接去。

李玉染的工作是看道具、上妆、敲锣、捧钱箱……一句话,成了跑腿的工具人。

其实她是可以拒绝的,可一到了开场,几个人的小戏班人人都忙碌起来。

让她在旁边什么也不干,她也不好意思啊,毕竟一个锅吃了这么久的饭。

她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就是每回唱完捧钱箱子跟观众讨钱的时候,老班主的目光就在她身上不移开。

她不禁失笑,这个老财迷,是怕她偷钱吗?

结果差强人意,小镇上的居民对看戏是舍不得花钱的,最多给个一文、两文,有的给一碗糙米、黑面啥的,一场戏的收入最多百八十文。

老班主也不嫌少,不管一场戏赚多少钱,当天都会买点肉庆祝。

呃,真的就是一丁点肉,切成沫煮到面汤里,一人碗里零星几个肉沫子。

运气好的时候,遇到有人家办红白喜事,请他们去唱,这赚的钱就多了。

少则一两,多则三、五两,最主要的是,主人家管饭,每当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低头猛吃,两个小家伙也不出声,生怕吃慢了没了。

李玉染觉得他们全靠这样来补充营养,吃一顿能顶十天半个月。

可惜这样的情况很少,快到雍州城的时候,戏班才接到五次私活,赚的有十两银子。

李玉染好奇地问:“你们一直是这样,一个城一个城地往返吗?为什么不固定下来,开个戏楼?”

老班主瞥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嘲讽她,何不食肉糜?

李遥轻声道:“开戏楼是父亲的宿愿,我们早些年在长安是有戏楼的,因为出了一些事,戏楼没了,人也散干净了。

如今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长安那边的大戏班子太多,很难接到活,父亲就带我们往附近的州城去。”

福福跑到老班主怀里撒娇,老班主抱起他笑道:“等福福满十六岁,正式登台,老夫定给他攒个戏楼!”

李雪梅和李春花纷纷笑道:“小师弟快快长大,师兄等着在你的戏楼里唱曲呢!”

李玉染觉得这一家子跟她,在某一方面是很像的。

那就是有梦想,然后愿意奋不顾身地朝着梦想进发。

戏班子的梦想是有一座戏楼,一家人都能登台唱戏。

而她的梦想是,找到回家的路,找到久违的自由。

进雍州城的时候,又遇到拿着画像搜查的士兵,不过这回因为排队进城的人太多。

士兵并没有怎么刁难,匆匆检查了一番,严厉道:“不许到东区和南区,那不是你们这些贱民能进的。”

戏子是下九流,也就是贱民,很多地方,非主人邀请,是不许戏子过去的。

而东区和南区的富贵人家,邀请的戏班子也是大戏班,不可能邀请只有几个人的小戏班。

老班主恭敬讨好地笑道:“军爷放心,我等知道规矩,就在北区活动,绝不乱跑。”

李玉染低着头,在后面推车,那士兵全程都没看她一眼。

雍州城的热闹比长安差远了,都是从长安城出来的,除了两个孩子,没人被这热闹吸引。

老班主心急收银子,然后与李玉染分道扬镳,他总觉得这个少年早晚会惹出大麻烦。

李玉染同样心急拿到路引和户籍,前往洛阳。

两人心照不宣,来到北市一间老旧的客栈,李遥等人在收拾行李,老班主示意李玉染跟他进房间。

一进房间他就关紧门窗,取出户籍册道:

“我的路引是全戏班子的,你一人独行就得另办,不用你出面,我去办好,不过要二两银子。”

李玉染没有讨价还价,她目前只想尽快拿到路引,多花点银子不算什么事。再者,若非遇到李家戏班,她想办路引更麻烦。

李玉染取出碎银,包括四两路费,二十两买户藉费,再加上二两办路引钱,共二十六两。

而她这里的碎银只有十六两,她将银子全部推开老班主:“剩下十两,拿回路引我再付。”

老班主没有疑惑,双眼放光地收了银子。虽然心里因卖了儿子的户籍而滴血,可活着的人更重要啊!

福福和灵儿那么小,跟着他走南闯北地颠簸,他们太需要买个戏楼安置下来了。

他一走,李玉染就取出凌府老太太赏的银锞子,一绽就有五两,可她却不能直接拿这银锞子付钱。

否则她现在付了,没两天凌府的人就追来了。

权贵家赏赐的银锞子都是定制的,每家都不同。老班主见多识广,定认识这是凌府的银子。

她找店小二要来剪银子的夹剪和磨刀石,关好房门磨银子,把银底的印记磨掉,又把一锭银子剪成十小块。

怕老班主会凑整齐,她把剩下的四块银锞子全磨了,剪了四十块,挑不带印记的部份凑了十两。

算了算自己的财产,还有三十两银子,再有就是首饰了。拿到路引自己赶路,省着点花,走到洛阳不成问题。

李玉染焦急地等着老班主回来,祈祷路引之事不要再有波折。又坐到窗前看城中情况,主要是看有没有搜捕犯人的官差。

雍州城离长安极近,商业发达,往来客商络绎不绝。管控又没长安那么严,北区的贱民大大方方上街上揽生意。

不像在长安,北区的贱民出门都是行色匆匆,看到穿官服的人就像老鼠见了猫。

其实自己啥错也没犯,就是本能地害怕,自己低人一等,就该一辈子低头走路,夹着尾巴做人。

她能理解李班主为什么那么心急,因为他担心自己会后悔。他以为自己不懂贱民是什么样的存在。

可李班主哪里知道,在成为贱民之前的很多年,她一直都是罪奴啊!

贱民好歹还是官府承认的百姓,是人,整个大夏贱藉少说也在几十万人。

而奴呢,连人都不是,是主子的物品。命如草芥,不,比草芥都还不如。

李玉染在后宫时亲眼见过,因为养死了一盆番邦进贡的花,十几个花匠被活活打死。

能成为贱民,对她来说,已经算是自由之身了。

早上进的城,直到晌午后老班主才赶回来,一脸神秘又欣喜地来见李玉染。

拿着最新的户藉册子和路引,其实就是两张硬点的纸,上面写着李逍的个人信息。

李玉染强忍着激动仔细核实,确认无误后,将路引和户藉拿油纸包好,塞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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