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老和尚扫地僧，捂着胸口，身体虚弱。
下颚的胡须，更是变得斑白。
强忍着反噬带来的剧痛，调息体内震荡不休的真气。
此刻，他虽然大宗师的武道境界尚在，
可一身实力，却掉到了宗师水平。
盖因之前，方牧用北冥神功，吸了他太多的内力，虽然未来，还能随着时间，弥补回来。
可他真的还有这个时间吗？
扫地僧的气色，已然没有了之前精神的一面，现在尽显老态。
是的，经此一战，
他心里明白，自己已时日无多了。
“居士，是你赢了！”
方牧缓步走到他的面前，
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倨傲之色。
“大师，承让了！”
“居士不必自谦，假以时日，居士必然能踏入天人之境，贫僧恐怕没有机会向你道贺了！”
扫地僧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
沾满灰尘的双手合十，朝方牧微微躬身行礼。
方牧没有托大，也还以道家之礼。
“敢问大师最后所使武功是什么？”
面对方牧的询问，扫地僧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也没有隐瞒，回道：“这门武功，唤作摄魂大法，乃是贫僧从琅嬛仙境中所得。”
“琅嬛仙境？”
方牧听罢，顿感意外，
“大师也去过琅嬛仙境？”
“五十年前，贫僧随师兄玄澄跟踪无涯子的师父，一路找到了琅嬛仙境，并且从里面的天鉴神功中得到了数门诡异神功，这门摄魂大法，便是其一。”
“哦，那琅嬛仙境在什么地方？”
方牧急切道。
“当时，贫僧和师兄玄澄，同无涯子的师父在琅嬛仙境中打了一架，除了贫僧，他们二人皆是当世绝颠，失手之下，将琅嬛仙境给打破了，如今它已然长眠于地下。”
“具体位置呢？还有，你们和无涯子的师父大战之后，谁输谁赢？”
扫地僧摇了摇头，
“既然此地已经长眠，居士还是不要打扰为妙，至于当年一战的结果，并没有赢家，双方两败俱伤，而贫僧，在师兄的护持下，受伤最轻，修养数年后，便以痊愈。”
关于琅嬛仙境的位置，扫地僧竟然和无涯子、李秋水的理由一样，拒绝回答。
这让方牧更加好奇了，
到底这琅嬛仙境有什么，居然让所有的知情者都讳莫如深。
可惜，他深知逼迫对方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们不想回答，即便是杀了他们，也不会说的。
而且根据扫地僧的描述，无涯子的师父以及玄澄当年大战之后，都受了重伤，这倒是有些耐人寻味。
“十三绝神僧，玄澄大师是否已经坐化？”
扫地僧平静道：
“贫僧之前已经回答过居士了。”
好吧，这家伙有些油盐不进。
“大师，如今少林寺住持玄慈已死，谁为话事人？”方牧眼轱辘转道。
扫地僧目光环视远方，
许久之后，看向方牧，缓缓道：
“便由戒律院首座玄寂担任吧！”
“好，不过，本国师此番前来少林寺，有两件事情，其一是为了拜会大师，另一件，则是为了解决少林私纳土地之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