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白的眼神清澈无比，不疑有他。
“听起来不错！”
“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
“哎……”牧雨涵好似不经意地拉住卓白：“这等小事，何劳卓大统领亲自跑一趟，我差人去请便是。”
“事关重大，还是我亲自去请吧？别人去，孔生纰漏……”
“无妨，卓统领只需休书一封，派一个亲信之人。我让燕统领护送他过去便是……”
“太麻烦了，倒不如我亲自……”
“卓统领莫不是想临阵脱逃？”牧雨涵面色一凝，脸上的笑意也瞬间僵住。
“哈哈……”卓白尴尬一笑：“那就依小姐所言……”
又一次回到君府，卓白心力交瘁，感叹流年不利。
他一直认为自己脑袋挺灵光的，卫玠能想到的，自己也能想到。长时间待在卫玠身边，他时常有一种错觉，卫玠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
就好比在邪鸦林，卫玠一眼窥破，他紧跟其后，中间不过差了几个时辰而已。
想来，就算自己的智计不如卫玠，那也应该远超常人了吧？和卫玠打进阶战时，卫玠发出指令，自己总能够和他心意相通，每每设计起敌人来，那叫一个酸爽。
可轮到自己亲自操刀，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
每次都是差一点，差一点，可往往就是差那么一点，就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现在怎么办？原本的计划又被牧雨涵戳了个稀碎，我天，杀了我吧？
卓白独自在家懊恼神伤了一天，也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
默默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和牧雨涵的差距。
地佑城九大统领，他和牧雨涵占去两大席位。
其他七大统领，还是地佑城的原班人马。
其中有三个是墙头草，另外四人则是明确表示支持牧雨涵。
九大玄尊，除卫玠的大本营玄机城玄尊之位空置外，钟楚凡和洛依已经彻底依附于卫玠。
石猛，李希和黄云洲和自己穿一条裤子。
其他三位玄尊则倒向了牧雨涵。
牧雨涵还是地元境，这怎么搞？原本有卫操在，自己还能站住大义。现在卫操也不知所踪。这一刻，卓白真正明白，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