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考虑一下京大了？”
“海大和龙清和京大相比，到底还是差了个层次。”
沈牧面色轻松，倚靠着办公桌，乐然笑道：
“好歹也是国内排名前五的大学，怎么被您说得这么一文不值？”
“况且没记错的话，京大的保送条件好像得有参加国家级竞赛并获奖的经历，那我肯定没戏啊！”
闻言，老黑掐灭烟头，没好气地驳斥道：
“你个小兔崽子还好意思说！”
“南之星联盟数学邀请赛、天道酬勤数学夏令营和奥林匹克数学训练营，我哪次没跟你说，可你小子总跟我扯没空，都干什么去了？”
沈牧抿了抿唇。
这三个竞赛活动，两个都在暑假，他嫌麻烦就拒绝了。
至于南之星的邀请赛，他当时已经答应下来，可比赛那三天恰逢奶奶生病住院，最终也没能去成。
老黑坐回办公桌前，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小口，又继续说道：
“国赛获奖经历你没有，但你有省赛获奖和超十次的理科市赛获奖，加上学校本来就有保送名额，只要你想，京大还是稳的！”
沈牧却在怔愣片刻后，转而询问道：
“林璐的获奖成绩应该跟我差不多吧？”
“嗯！”老黑回答。
沈牧微微颔首。
依照前世的记忆，林璐表面上是个随和，活泼的女孩，实际上却从小到大都被她妈“控制”，永远活在规划当中，她当年没能获得保送名额，又在高考中失利，被迫复读了一年，可最终因为压力太大，精神出了问题。
这辈子在他的影响下，林璐的成绩暂时也稳居在全校前三。
高考改革之后，二中能分到的保送名额也就两个的样子。
只要自己放弃，她应该很有机会。
这样也算在无意中挽救了她一把，只希望对方能够早点脱离她妈的魔爪吧！
“就这样，挺好！”
“好什么好，好让你去海城谈恋爱是吧？”
老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沈牧不以为然，反而打趣道：
“话说老黑你到现在连个伴都没有，也该吃点爱情的苦咯！”
“你个小兔崽子还调侃起我来了，滚滚滚，看见你就心烦！”
“好嘞，小的告退。”
沈牧笑着退出办公室，却在走廊中遇到的林梦涵。
就在他要和对方并肩而过的时候，后者却突然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沈牧瞅了眼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漠然开口。
“林同学，有事？”
“我们非要用这么陌生的称呼嘛？”
林梦涵侧眸盯着他，却从他那疏离一切的目光中得到了答案，舒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爸想请你吃顿饭。”
闻言，沈牧的面色略微缓和了一些。
林家除了已经过世的林老爷子，就是林斌对他还算不错。
站在原地沉思片刻，他还是摇了摇头。
“帮我转告林叔叔，我最近比较忙，改天有空再单独约他。”
说完，沈牧没再停留，侧身绕开林梦涵的手臂后离去。
林梦涵缓缓转身，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满脑子的想法最后只化为一声轻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