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说自己的异能是【海洋之心】开始……”
林峰捂着脸，“所以包括原来那个假‘云洛’的事，你也知道了？”
“其实在上船前我就知道了。”老牛朝林峰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船尾说话。
两人来到船尾。此时天依旧微微亮，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刚刚你说在上船前就知道了，是什么情况？”林峰好奇地问道。
“和你说实话吧。其实不久前我的境界已经到了无双级了。”老牛望着海面，面色如水平静。
林峰惊讶地张了张嘴，接着闭上眼感知了一下老牛。虽然很微弱，但林峰还是感受得出老牛此时的境界确实已经到了无双级。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境界突破了，可你却毫无察觉吗？”老牛突然转过头，“因为我的异能【扬尘】是E级异能，等阶越低的异能，突破时越不明显。有些人的异能突破后，甚至连自己都看不出来。
这还是多亏了你。那天你指着假‘云洛’给我们看的时候，我看到的那个‘云洛’确是飘忽不定的，就像一个幽灵。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因为水管那家伙很自然地和她交谈。后来我才意识到是我突破了，那个只不过是你制造出的幻象。”
“可是，你那天不也和那个假‘云洛’交谈了吗？”
“傻啊，”老牛哈哈笑了起来，“我看得出来，水管看不出来啊。水管那家伙也很谨慎，和游将军几乎一个样，我那是在帮你蒙混过关。”
“原来如此！”林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是你不担心我真的会出状况吗？”
“当然担心了。”老牛再次把视线看向海面，“不过我也不是毫无准备。我有几个可以吸收能量的纳米机器人，万一你的能量失控，我也可以适当进行压制。不过只能压制住一小段时间，剩下的只能看燕京市或是东银市守卫军出军速度有多快了。”
“也就是说，你也在赌？”林峰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老牛。
“差不多。不过更多的，还是想要让你多经过一些磨练。”
一阵海风吹过，老牛额角的几根头发随风飘起，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你知道你和那些真正的守卫军差距在哪吗？”
“被认证的身份？”林峰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不对，其实守卫军只是组织内的一个称号。我们破晓本来就只是一个稍微庞大一点的地下组织，那些所谓的选拔只是一个程序。和你说实话吧，在这个乱世，其实谁都可以成为守卫军。”
他理了理衣领，“守卫军和其他反抗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的信念：
护山河无恙，保家国永昌！”
“护山河无恙，保家国永昌……”林峰小声喃喃道，似乎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身全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要想打败那些侵略者，除了得有一定的实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活下去。在这场战争完全结束前，无论如何，想方设法活下去，不要去做那些没把握的冒险的事。”
林峰看着老牛的侧脸，后者脸上已没有先前憨厚老实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严肃。
“老牛。”
“嗯？”老牛转过头看向林峰。
林峰看着他的眼睛，笑了，
“牛将军，晚辈明白了。”
老牛也笑了，“不愧是被徐将军看中的人，小兄弟前途无量啊。”
“对了老牛，那句应该是‘身修而后家齐’吧？”
“你小子真死板，我那是变通！”
林峰很自然地勾搭上了老牛的肩膀。两人就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有说有笑，他们的身影很快被夜色吞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