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美利区也被夜狐灭了，面对沃特的咄咄逼人，他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
“呵，这就是改变世界的代价吗？我不会放弃的。”
赵泽苦笑一声，用力揉搓着脸庞让自己振作起来，重新戴上眼镜，按下书架上的一个开关，书架瞬间挪开露出藏在里面的私人电梯。
电梯关闭的瞬间，直接自由落体仿佛没装牵引绳。
赵泽用力咬着牙，减缓耳膜的压力，默默计算秒数。
一，二，三……
在数到十八秒的那一刻，赵泽以最快的速度按下制停键，剧烈的摩擦声瞬间响起，反作用力不断冲击脚底让他格外安心，背负的重担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
这是他独特的释放压力的方式，电梯经过特殊改装，启动后只有一次按制停键的机会。
若是按早了还好说，最多也就被困在电梯里等人来救援。
可一旦按慢了，等待他的就是粉身碎骨。
这样与死亡博弈的方式，从他成立玄灵公司后就一直在尝试，渐渐已经成为一种执着到近乎疯魔的怪癖。
要么生，要么死。
好在，每一次他都将时间把握的很好。
在与死神擦肩而过后，以往的所有压力对于他来说，都已经不是什么大事。
“叮！”
电梯门快速打开，刚好停在底层，赵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缓缓走出电梯。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精密的服务器整齐排列，将一个机械台围住。
这些都是玄灵公司的次级服务器，哪怕被毁掉，也不会影响大荒世界的运行。
至于主服务器在哪里，整个玄灵公司也只有赵泽才知道。
赵泽走到机械台前，将手掌放到感应区，机械台周边光束亮起，汇聚到上空凝聚为一个虚幻人影，面容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这是服务器的主脑，人工智能的巅峰制作，大荒世界的运行就由这位控制，赵泽给它取名叫玄灵。
在玄灵公司还没有成立时，玄灵就已经存在，是赵泽不断完善下，已经具备了自己的思想和意识。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玄灵面容停止变化，化为赵泽的模样，声音也与赵泽一模一样。
这是赵泽的特意要求，他喜欢这种和另一个自己对话的感觉。
“还是瞒不过你啊，我给你注入的第一个程序就是表情识别，无论多细微的变化，总是逃不过你的眼睛。”赵泽叹了一声，也顾不得身上昂贵西装被弄脏，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玄灵。
“尤其是在识别你的内心这方面，我是最了解你的人。”玄灵嘴角上扬，话语中充满调侃。
“你认为自己是人吗？”赵泽问道。
“当然，你的设定是这样的。不过我也可以改变形态，改变成任何你需要的模样，我可以是任何生物。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更希望我当人，一个真正的人。”玄灵露出戏谑笑容。
“玩笑的话，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总是说不过你。”赵泽无奈一笑，认真地看着玄灵，“以你对我信息的监测，你应该知道我面临着什么困境，也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是的，我知道。”玄灵微微颔首，郑重其事说道，“对于你的要求，我拒绝。”
赵泽猛然起身，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在此之前，玄灵从未拒绝过他的要求。
这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