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捂着,好半日才暖和了一点。
颜姝宁这一觉睡的极为长,再醒过来的时候殿里的灯还是灭的,不知道是不是点了火炉的缘故,倒是比方才暖和多了。
她翻了个身,转头碰上一个坚实暖和的东西。
颜姝宁:“???”
若不是熟悉这个气息,她还以为是进来了小贼呢。
自己这一觉真的是睡的太久了,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长发散着,纠缠在一起,颜姝宁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偷偷的看他睡着的模样。
眉眼,鼻峰,嘴角.......
平时看起来锋利又冷淡的一个人,睡着的样子倒是添了几分温和,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
这样想着,手指不自觉的攀上鼻峰,描摹那冷淡的眉眼。
手掌蓦然被人抓住,颜姝宁还未反应过来便落入那人的眼眸,带着初醒的倦意,嘴角狡黠的微勾。
他斜撑着,“抓住一个不安好心的人。”
另一只手把她冰凉的手指握在掌心。
“谁是不安好心的人了?”颜姝宁索性在他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谁知道?”殷寒咫淡笑,勾起她一缕头发在指间,“自己睡醒了就来吵别人睡觉。”
颜姝宁打了个哈欠,隔着窗纸看到外面晃进来的白影,笑了一声。
“外面下雪了吗?”她问。
“是霜。”殷寒咫回。
“今日天不放晴,寒气重。”
颜姝宁眼中流露出几许的落寞,趴在他肩上闷闷的,“还以为是下雪了,今年的梅花开的也晚,往常这个时候便能闻到梅香了。”
嘟囔的语气像是在说梦话,殷寒咫觉得好笑,戳了一下她的鼻尖,“若是想看,我便让人找些法子,想来也不难。”
颜姝宁却是摇了摇头,“万物有灵,皆有其自然规律,若是因为我的一己私欲便让着梅花提前数日绽放了,怕是日后它再难开出那般绚烂的花了。
“那又如何。”殷寒咫道,“再多的梅花,不过是为了搏你一笑罢了,若非如此,又有何存在的意义?”
颜姝宁被他逗笑,捏住他的脸,“殿下还真是昏君啊。”
殷寒咫被她的手冰的直皱眉,偏偏颜姝宁非要将手放在他脖子上,殷寒咫一只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掀起被子将她整个人埋了进去。
视线被剥夺,呼吸间尽是熟悉的气息,甚至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
“你犯规。”颜姝宁在被子里捏了一下他的腰。
“先犯规的可是你。”殷寒咫吻上她的唇角,语气里带着揶揄的笑意,“愿赌服输。”
“谁......”颜姝宁不受控的抖了一下。
呼吸被掠夺,昏暗的视线造成其余的感官更加的清晰。
温度,触感......
窗外寒风,手心紧握经年四季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