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面红耳赤指着几个儿子，“周大山、周二山、周三山，你们怎么当爹的，孩子们去哪里都不知道，有你们这么当爹的？”
周大山为首的三兄弟自知理亏，低着头一声不吭。
没有被指名的周四山得意又庆幸的拍拍妻子：
“媳妇，还是我们儿子乖。”
众人冷冷看过去，周四山得意一笑。
没办法，儿子小，就是听话！
小桃白了丈夫一眼，没有惊动怀里熟睡的小周满，小声说，“我们儿子小，等长大才知道乖不乖，你要是现在说，以后孩子不该你可不要哭。。”
“乖，我们儿子一定最乖。不乖我们再生一个。”
他周四山的儿子，最乖了。
“看到没有？”周老爷子狠狠瞪三个儿子，“老四的崽乖，看看你们的，怎么教的，去哪里也不说一声。特别是你！”
“周大山，你是大哥，孩子最多，生那么多个怎么就不能教好？”
“对不起，是我没有教好。”周大山低着头，每次都是这样。
以前家里只有荣娃一个孩子时，爹娘抢着带孩子。
每次抱荣娃去了他们房间，桂花还要去敲门接孩子回屋喂奶。
还说什么周家的长子一定要教好。
可是每次把孩子带去哪里一声都不说，孩子饿的回到家哇哇直哭。
还要怪桂花没有跟着一起去，饿着荣娃。
后来华娃出生了。
爹娘又不带华娃，又要桂花出去干活，华娃在家天天哇哇哭。
爹娘又说，他们没有答应带华娃，是桂花不懂事，自己不带孩子出去刨土。
总是说他，总是说桂花，直到现在……
周大山深吸一口气，“爹，我去找孩子们，你们先祭拜。 ”
“去什么去？”老爷子生气道，“你一个人只有两条腿找孩子找到什么时候？还有你，周四山，孩子乖就多生，给我们老周家开枝散叶，壮大家族，还有你们两个，周二山周三山，你们两个孩子都那么大了，什么时候要二胎？都愣着干什么？找孩子啊，所有人都去找，找咱们老周家的孩子们呀！”
“爹，我就不去了。”周四山说，“大哥他们都是去找自己的孩子，我家孩子就在这里，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看着东西等你们。”
老爷子皱眉头，觉得这样不对，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直到某天他突然想到了这是找老周家的孩子，又不是找他周四山生的孩子，凭什么不找？
——
周大山一行人分散去山里找。
“啊——”
“救命——”
“救命——”
周大山寻着女儿的心声走到有山沟有水的地方，远远的听到小孩子喊救命声音，顾不得想他疯狂朝着声音跑过去。
远处有一山沟，山沟里有一个小型的湖，八十平米大小，此时湖里有个孩子在水里游玩，岸边有三四个孩子在穿衣服。
周大山跑过来，看到几个孩子呆呆看着湖中心。
“让开——”
周大山一边跑一边喊，手在脱衣服，一件又一件，直到跑到湖跟前两米的距离，他脱掉鞋子，赤果上身冲进水里。
一分钟不到，将溺水的孩子拖回岸边，一边喘气一边质问，“你们是谁家娃，为什么在这里？不知道这个湖很深吗？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身边又没有大人，要是我没有来，你们知不知道刚才这个孩子就会溺水而亡，你们这些岸边的小孩脱不了干系，严重可以偿命！”
“对不起。”岸边的孩子一边安抚溺水孩子一边道，“但谢谢叔叔，我们是柿子村的人，叔叔我们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个村哪户人家的？我们回去跟爹娘说。”
“叔叔，我，我要回家。”
在岸边缓过来的小孩说，“我不要下水，不要了，叔叔，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