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没有回头,傅无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抹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自己的眼里。
眼里的光一下子就灭了。
许舒和桑重已经回去了。
傅无声站在大门口,夜风寒凉,吹的他遍体生寒。
人是不知道怎么回车里的。
桑久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
傅无声盯着那一片漆黑,直到天空中泛起鱼肚白,人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一样。
他伸手按上自己的左心房,忽然弯起唇,语气很轻,宛若情人间最动听的呢喃,又似是最沉重的誓言:
“桑久,你不要难过,也不要去恨,活的开心一点。我会替你惩罚我自己,我不会再有其它女人,也不会再让其他人走进我心里,我剩下这半辈子,就只守着你了。”
眸中的温柔似乎要溢出来,泪水从眼眶滑落,唇角却越扬越起。
桑久,你高不高兴?
傅无声回到和风一品后就开始发高烧。
人都烧的糊涂了,却坚持不肯用药,就这么硬挺着,死死的扛着。
仿佛已经生死随缘。什么都不在意了。
意识再次清晰的时候,已经是一星期以后了。
傅无声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死过一遍了。
宋继扬联系不上傅无声,去和风一品按门铃也没人开门,只能联系桑久。
他在电话里对桑久说:“桑久,我联系不上阿声,我要结婚了,就这个月,11月18号,你们有空的话就一起过来。请柬我放在你们家门口了。”
桑久看着日历,发现宋继扬的婚期刚好定在她出国的前三天。
可她已经没有理由过去了。
自那天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傅无声没再出现过。
傅铭山亲自登门过一次,那时候傅无声烧的厉害,又不肯用药,只能来找桑久。
当时桑久人就在楼上,没有下来见。
桑重申请了暂时留在海城工作,要一直陪着桑久到出国。
他白天不在家,傅铭山来的时候,家里就许舒在。
许舒虽然心里不满,但也不好当面下傅铭山的面子,言语之间都是桑久高攀不起傅无声,面上说的漂亮,字字句句都是不同意。
傅铭山只好回去和风一品,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叹气。
傅无声烧到40多度躺在床上,虽然不知道傅铭山去过桑家,但好像是有了预感一样,脸色惨白惨白的,只是睁着空洞的双眼,把被子拼命往怀里塞。
看的傅铭山眼眶一阵湿热。
偏偏傅无声就像是哑巴了一样,关于两人为什么分手,一个字都不肯透。
桑家那边也没打听出什么来。
许舒觉得丢人,瞒着了。
傅无声的状态越来越差,到最后饭都不肯吃了。
傅铭山动了气,却也没办法,视线瞥见茶几上之前随手拿进来的请帖,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说:“你那个朋友,宋继扬,后天就要结婚了,你们不是关系不错么,你要不要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