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野鬼还是摇摇头。
陈宇叹口气，拿出一包火腿肠摆在两鬼面前，退而求其次：“那这里有什么违法犯罪活动吗？”
两个野鬼看着火腿肠，流着口水不确定道：“打架的，赌博的算吗？”
陈宇拿出手机，给在值班的王焕打过去电话：“哥，你抓打架的能升官吗？”
王焕这会刚带队调解完一个打群架的回到单位，听到打架这两个字头都大了，骂骂咧咧：“又哪里有打架的？”
陈宇听到王焕不善的语气，心里也大概明白这活是不招人喜欢，解释道：“没事，我就问问，没有人打架。”
挂掉电话，陈宇打量着两个留着哈喇子的野鬼：“你们以后有别的消息也可以到这里找我，什么消息我都收，即使是不值钱的消息，我也能管你们一顿馒头。”
两鬼闻言面上一喜，以后有饭票了。
陈宇趁热打铁道：“不光这样，你们如果能介绍别的野鬼过来，也会有提成。”
李蔷在旁边插嘴：“你们也可以自己发展线人收集消息，整理成册子来换。”
陈宇诧异的看了一眼李蔷，你这是要培养中间商啊，但是出于对李蔷的信任，倒是没出言反对。
两鬼对视一眼，眼里的喜色都有点藏不住了。
孤魂野鬼最不缺的是什么，是时间啊！
与其四处游荡和野狗抢祭品，还不如安安稳稳打工。
哪怕三天能吃一顿，也比半年混一口强。
两鬼连忙答应下来，陈宇还大发慈悲给两人预支了一些祭品，算是对他们的投资。
等两个野鬼离开，陈宇看向李蔷，等着李蔷的解释：为什么要培养中间商？
李蔷解释道：“你再过两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哪有那么些时间去干这些事情。”
“所以干脆下放一部分权利，让他们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主动去搜集线索。”
陈宇闻言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李蔷傲娇道：“那是当然，我好歹也是高知分子。”
陈宇随即又道：“看来想要帮王焕升官的想法短时间是难实现了。”
李蔷想了想道：“再过两天是中元节，那一天鬼门大开，我们可以在那天再试一试。”
“说不定就能获得线索。”
没有其他办法的陈宇只好点点头：“那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两天时间陈宇也没有闲着，利用这段时间，陈宇去拜访了落水老头，住在市委家属院1号楼201的王逢春。
当时老头掉到湖里，陈宇救他上来被雷劈，还是他帮忙付的检查费用。
王逢春见到陈宇来很高兴，连忙把陈宇迎进屋：“小陈啊，我以为你敷衍我呢，不会来看我的。”
陈宇放下手中的水果：“哪能啊，当时答应您了，肯定会来的。”
王逢春欢喜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陈宇客气道：“也没什么值钱的，路边顺手买的。”
陈宇打量着房子里的摆设，一看就是书香门第，装修说不上豪华，但也不差，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字画。
文化气息比较浓郁，双方有一句没一句的话着家常：“大爷您还去南湖公园钓鱼吗？”
老头连忙摆摆手：“那地方邪性，我可不敢再去了，我换了一个地方。”
李蔷翻个白眼：“邪性的鬼都被解决了”
陈宇笑了笑：“没那么邪性，您就别担心了，该去了去！”
王大爷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去不去，我听说第二天治安局在那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就在我掉下去那个地方。”
“现在想想，那人就是在找替死鬼啊，要不是你救我，我可真就交代了！”
李蔷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陈宇捣乱，现在孟婆汤都给我安排好了。
陈宇没有丝毫愧疚，和王大爷开玩笑道：“为了救你我可是付出了代价，被治安局抓进去两天。”
王大爷闻言一愣，气道：“治安局这群人简直胡闹，哪能这么干事情，我明天一定去老干部局反映，找他们去。”
陈宇一看王大爷当真了，连忙解释：“和您开玩笑的大爷，这事是事出有因，再说治安局也给我补偿了。”
王大爷这才放了心，询问道：“听说湖里沉得是个小姑娘？”
陈宇点点头：“恩，是被人骗财骗色杀害了，沉到湖里藏尸。也幸亏您掉了湖里，不然她也不会被发现。也算间接的为她报了仇。”
说到这，陈宇突然想起来王焕和自己说的李蔷父母的事情：“两位老人非常伤心，你有空可以去看一下。”
再看看王大爷一个人，叹口气：“你们这些老人条件都不错，就是孤独了一些。”
王大爷听到这话也是长叹一口气：“都是命啊。”
陈宇看着消沉的王大爷，眼珠一转，出主意道：“大爷，我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们孤儿院看看。”
“甚至可以去教教我的弟弟妹妹们写字画画之类的，他们一定很欢迎你。”
被钓鱼伤害到的王逢春听到这很高兴，最近都要闲出毛病了。
公园不好意思去，怕被老友们嘲笑，钓鱼掉到湖里，那几个老对头一定不会放过这种嘴上占便宜的机会。
如果有个地方既能打发时间，又能教书育人，那可真是符合自己心意了。
陈宇把孤儿院杨院长的电话留给王大爷，让他们自己联系。
自己则是从手机上悄无声息的定了一张去李蔷家的车票，打算明天去看望一下李蔷的父母。
顺便也算了结一下李蔷的心结，虽然李蔷一直没有说过自己的心事，但是陈宇还是能从日常感受到李蔷心里藏着事情。
昨晚上陈宇摆的祭台一无所获，一个上钩的都没有。
这个不禁让陈宇怀疑，这个城中村已经偏僻到鬼都不来了吗？
失落的陈宇草草收场，隐隐为王焕担忧。
这大哥今年升官不会无望了吧？
然后又有点生王焕的气，自己一点不知道抓紧，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愁人，天天就知道抓嫖抓赌调解家庭纠纷，对自己的前途一点不上心。
你不升官怎么罩我，简直恨铁不成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