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苏云上的打趣,李凌峰心中苦笑。
他之前倒是真存了心思要娶月儿,但偏偏月儿是何家女,何家依附彭党,与他背道而驰,只能说天意弄人。
至于杜含芳,前尘已散,不管因为何故,如今已经嫁与他人妇了。
当时与杜家说亲,他看重的便是杜光庭两头不靠的中立,只是最后还是惹得君王猜忌,觉得杜家门第太高,与他结亲有拉帮结派的意思在。
其实永德帝心中也清楚,李凌峰这把刀太锋利,他越是不平庸,就越让人心中忌惮。
“你说这话若是传出去,我岂不是要被那些人的唾沫淹死?”
那些人眼高于顶,若听见苏云上就这样拿他们家的贵女开涮,还不气得想打死他?
这个年过得很快,北境那边又传了几封信过来,说的都是楚??在战场英勇杀敌的捷报,如今已经从一个小兵升到了千夫长。
李凌峰心有慰藉,传信过去让他多加保重,军中最磨炼人却也最辛苦,在寒冬腊月里操练,打仗又要身先士卒,必定是吃了不少苦。
二月初的时候,庆阳王牵头在京畿练马场举办了马球大会,李凌峰到底没让好兄弟失望,将那头彩一举夺下,添给好兄弟做新婚贺礼。
当然,这场马球会原本存着让各家适龄的公子小姐相看的意思,因为夺得这头彩,李凌峰也逐渐出现在京中贵女择选夫婿的名单上。
只是这样松泛的日子没过多久,赣洲的八百里加急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马不停蹄的飞进了宫中。
是夜,李凌峰在书房处理完手上堆积的政务,倚翠便让家丁担了两桶热水过来,打算伺候自家公子沐浴,而一旁的荷香则是自觉去扫榻铺床,又将李凌峰换下的衣袍整齐叠好,准备明日一早便亲自浆洗。
因为两个丫头之前的自作主张,李凌峰冷淡了二人一段时间,现在两人做事都规规矩矩的,生怕惹了自家公子不快。
“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听着这话,李凌峰将两人退到屏风外,这才将身上衣物都除尽,进了浴桶里。
等屏风内传出来水声,两个小丫鬟才将新准备好的衣物连同沐浴要用的角皂一起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