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蠢货的裴玠讪讪地摸了摸鼻头。
他还是不要告诉苏姝他能听到她的心声了吧,实在太丢人了。
但是苏姝如何能及时赶到,帮他解围?
巧合的就好像她能预知事情的发生似的。
苏姝听到裴玠这番疑惑,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出声让裴玠进屋。
“裴郎,进屋伺候本宫。”
留下保护的暗卫听到这话,便再度隐去身影,不敢打扰长公主雅兴。
裴玠进屋关门,便见苏姝换了一套华贵的曳地八宝长裙。
他刚想问,苏姝便主动解释起来。
“我方才让府中婢女去县衙府邸拿了几套长公主的衣服过来,说是她近期会住在裴府。刚试穿好衣服,听到裴珩他们来寻事,便从隔间进了屋。”
兰君院这间厢房,与隔壁几间厢房都打通了,做了隐形门。
从外头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也是苏姝和裴玠能避开皇室暗卫,偷天换日的重要一点。
毕竟暗卫都在院内守着,不会想到有人能从隔了好几间的厢房里一路畅通无阻地穿过来。
裴玠撩开衣袍,坐在苏姝对面。
“今日辛苦你了。”
“好说好说,银子给到位就行。”苏姝摆了摆手,又道,“我已经让人去做人皮面具了,熬过今晚便好了。”
裴玠吸了一口气,每次跟苏姝推心置腹,他就得受一次侮辱。
在她眼里,银子就那么重要吗?
她平时看着挺聪明,在这一点上怎么这么蠢。
杀鸡取卵不如好好养着下蛋的鸡。
她要是把他裴玠拢住了,跟拢住了财神爷有什么区别?那可是有源源不断的银钱了。
苏姝听到裴玠这一番自恋的说辞,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怪不得裴玠一把年纪都没对象,就他这种性子,谁家好人能受得了他?
人家姑娘问,“夫君,在你心里谁最重要?”
直男蠢货裴玠说不定会回,“那自然是我自己。没了我,谁给你赚钱花。”
苏姝一通腹诽,才不管裴玠听到她这话,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我待会去隔壁厢房,晚上可能会有人来找我,你别大惊小怪。”
苏姝交代完,不打一声招呼直接拧了一把裴玠的耳朵。
“有这自吹自擂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把你那表弟收拾了,他可是与长公主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说不定长公主身上有几颗痣都清清楚楚。”
“适才我们毁尸灭迹的动作太快,应该先看看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特征再动手。”
裴玠眸光一动,这确实是个问题。
他问,“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裴珩?”
苏姝略一思忖,冷声道,“马上风这个死法你觉得如何?”
“嗯?”裴玠愣住。
“他不是自诩风流公子,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那便让他死在他最爱的脂粉堆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等我们弄清楚他知不知道长公主有什么特殊体貌特征后,找几个丑的老的恩客,共享你那好弟弟。”
苏姝这番话说完,裴玠又是一抖,他看向苏姝的眼神带了畏惧。
他想,老话说的果然不错。
最毒妇人心啊。
苏姝要被裴玠笑死了。
“怎么,怕了?裴大郎君不愧是软脚虾,这点子小把戏就把你吓破胆了?”
苏姝这话是贴着裴玠的耳廓说的,吐出的气息把裴玠耳朵那一片都弄的酥麻不已。
裴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眼含春水望向苏姝。
“我怕你?说什么笑话。你别老是说我软,我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硬。”
苏姝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笑了。
“别发骚,姐姐可是有夫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