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希没有说话，再次点开那张合照。
看着配一脸的两人，林越希觉得有些刺眼。
所以，他是因为……
林越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到了，下车吧。”宁褚也不管他的神游天外，随即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站在一旁候着的工作人员，就进去了。
等林越希恍恍惚惚地走到三楼包厢门口，门是打开着的，还没进去就看到一哥们像是看到救星般地迎了上来，声音很是激动，“你可算回来了，快进来，快！”
身后的服务员微微低了低头，然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周暮言安安静静地坐在包间的一个角落里，手上拿着酒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林越希握着手机，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才缓步上前。
干净的茶几上放着一瓶开封了的红酒，看样子已经倒了一半多了。
所以，这是，分了？
他走到周暮言跟前，伸手搭在他肩上，叹了口气，“诶，我说你本来也不喜欢她，分了就分了呗。”
一直垂着眸的人终于缓缓抬起眼睛，那双清冷的双眼泛着比他还严重的血丝，看起来格外可怜，嗓音也格外沙哑，“没有。”说完耸了耸肩膀，将搭在他肩上的手抖落。
林越希顿了一下，没有？是没有分手还是没有难过？
他出差这几天里，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原本觉得自己已经格外憔悴吓人了，如今看到这样的周暮言，还不指不定谁比谁更吓人了呢。
心中默默吐槽着，又为他的情况表示有些担忧。
一向以清冷示人的贵公子，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了？
两人相识二十多年了，他可从没没见到过啊。
他伸出刚被抖落的那只手，轻拍了下周暮言的肩膀，说：“你这是在忙论文呢？还是数据分析呢？或者说是跟阿褚那样忙着游戏？你都够拼了，请不要再这么卷下去，我家老头子天天以你为榜样地给我说教，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你这是要逼死我和那些毕业就失业的同学啊。”
一旁正准备倒酒的宁褚：“……”
所以这是谁卷谁？
看着两人都是疲惫不堪的沧桑模样，他冷笑了下，开口，“你们都是卷王，别cut我我也知道我不务正业天天玩游戏……”
“没有的事，褚哥，我也闲得屁疼，天天玩游戏呢。”坐在一旁的哥们激动地说道。
宁褚：“……”
“有得是比你闲地人，人家程暖还跑去沙漠打卡呢，她就不闲了？”
像是比赛似得，林越希一生好强的心顿时被激发了出来，话一怼了出来就愣住了。
顿了几秒想着怎么岔开这话题时，然后他就听到了周暮言用沙哑又似压抑着什么的声音问道，“你刚刚说……程暖去沙漠……旅游了？”
林越希定定站在那里，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怎么就说了呢？
还嫌现在不够乱是吗？
脑中又浮现出祝贺与程暖两人的合照，连甩头都甩不掉，挥不去。
周暮言转头看着林越希。也不等他说什么，干涩着的嗓子缓缓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怎么知道的。”
他也不去问是不是去了，去了多久，跟谁去的。
印象中，程暖除了学习，就是工作，有时间都是找他的，连逛街都是少有的，更别说去旅游了。
蓦地想起年前在校门口遇见时，她面露疲色，见到他也是神情淡然，没像以往一见到他就迎上来。
然后在医院的那次碰面，她的表情，她的话，都那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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